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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运史上的黑色九月<%=id%>

    血腥笼罩慕尼黑
      
       1948年,在联合国艰难的调解下,以色列国在巴勒斯坦的领土
      上宣告成立,犹太人几千年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他们从世界各地回到了他们祖先曾生活过的地方,开始他们新的生活。英国留下来的烂摊子似乎得到了有效的治理,但原先住在此地的60万巴勒斯坦人却被迫离开家园,流落四方,这为以后无休止的民族冲突埋下了种子。
       1964年,寄居在黎巴嫩贝鲁特的巴勒斯坦人再也不堪忍辱求生,他们成立了以亚西尔.阿拉法特为首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其中有一个年青的工科大学毕业生阿里.哈桑.萨利迈。这位年青人对阿拉法特非常敬慕,阿拉法特也十分器重这个意志坚定、精明强干的青年。 不久,巴解组织出现内讧,两个负责人乔治.哈巴什博士和瓦迪埃.哈达德博士另立山头,成立了更为激进的巴勒斯坦人民解放阵线,简称“人阵”。
       为了引起全世界对巴勒斯坦人命运的注视,“人阵”煞费苦心,他们炮制了一种历无前例的战术:劫持飞机。1968年7月23日,“人阵”恐怖分子将以色列航空公司的一架波音707飞机劫持到阿尔及利亚,胁迫以方释放20名巴勒斯坦俘虏。以色列被这种罕见的斗争方式搞得措手不及,作出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步。
       劫机的成功有如一块磁铁,使激进的巴勒斯坦大学生如潮水般涌向“人阵”,他们雀跃不已:“到底干起来了,中东到底动起了!”面对这种局面,代表巴解的阿拉法特也不甘落后,他在巴解组织内部建立了一支秘密特别行动队。一批年青的巴勒斯坦年青人被送到埃及开罗附近的一个训练营地,专门接受自卫、间谍和破坏行动的训练。萨利迈就是其中一员。教官们很快发现,他具有组织恐怖活动的天才。同时,27岁的萨利迈求战心切,坐卧不宁,他恨不得立即去对付以色列人。
       1970年,约旦国王侯赛因几乎同以色列人握手言和,经历了惨痛的战争后他认识到:只有和平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正确途径。当时,约旦境内的巴勒斯坦难民数量已超过本国国民的半数,难民营里日渐扩大的巴勒斯坦各激进组织,在以色列占领的约旦河西岸展开恐怖活动,以色列人则不断施以报复。一时间闹得约旦鸡犬不宁。国王侯赛因决定打击一下那些越来越富有挑衅性的巴勒斯坦人____他们竟然在安曼全城荷枪巡逻。一次“人阵”把三架大型客机劫持到约旦,后又逼迫飞机在沙漠中升空,弄得约旦在国际上声名扫地,侯赛因的忍耐终于超过了极限。效忠国王的军队在安曼的街道上向巴勒斯坦人开枪射击,在难民营里大开杀戒。几万人死于这个1970年的“黑九月”。
       为了牢记约旦当局屠杀巴勒斯坦人的事件,“黑九月”成了巴勒斯坦秘密部队的代号。阿里.哈桑.萨利迈和穆罕默德.尤素福.纳杰尔成了该组织的头目。他们将一个暗杀小组派往开罗,于1971年11月28日刺杀了对屠杀巴勒斯坦人负有主要责任的约旦首相瓦斯菲.塔勒。
      “黑九月”声称:任何以色列人都是绝对的仇敌,任何到以色列旅游的游客都是敌人,任何搭乘以色列和美国客机的人都是可以打击的目标。霎时间,阴霾密布,恐怖事件接连不断。
       1972年,萨利迈与两名同在开罗受过训练的老同学___阿布.达乌德和法赫里.乌马里,共同策划了一起震惊全世界的恐怖行动____在慕尼黑奥运会劫持以色列运动员。
       1972年9月4日,以色列队没有赛事,大多数运动员在奥运村休息,晚上出去看电影。电影看完后,以色列运动员陆续回到奥运村。5日凌晨约4点,他们还在沉睡,奥运村外面突然出现了8个模糊的身影,他们拎着沉重的运动包,悄然走向25A门旁边的一段栅栏。
       这8个人是一个叫“黑九月”的恐怖组织的成员。他们带着冲锋枪,手榴弹,越过栅栏,直奔即定目标:奥运村中以色列运动员住的31号建筑物。他们选择从这里进去,是因为他们事先观察过,而且知道,一些运动员们在外面喝醉了,回来是常常攀越这段2米高的栅栏,保安根本不会阻拦。这8名恐怖分子穿上田径服作为伪装。用今天的标准来看,慕尼黑奥运会的安全工作实在是个笑话:整个奥运村仅用一层薄薄的铁丝网拦住,当运动员回来晚了后,他们都愿意翻越铁丝网,抄近路回家。此外,奥运村没有摄像机,没有探测器,也没有路障,门口仅有几个保安,但居然没有配备武器!这些恐怖分子事先也做周密的准备:一名恐怖分子曾在建设奥运村时当过建筑工人,对奥运村了如直掌,另一人事发前一天还潜入了奥运村,详细侦察了以色列运动员居住的楼层。
       4点25分,恐怖分子将*插进了康若里大街31号1号房间的门锁里,房间里共住了7名以色列运动员。第一个听到动静的是摔跤裁判约瑟夫.古特弗罗英德。他块头很大,体重124公斤。虽然他一时还不能判断这响声是不是室友摔跤教练摩西.温伯格发出来的,这家伙出去玩乐也该回来了。他是,门后低沉的阿拉伯语谈话声使他立刻知道大祸临头了,于是,他跳下床,一面用粗壮的身体顶住渐渐被推开的门,一面用希伯来语高喊“有危险!”以而后的几秒钟内,恐怖分子试图将门推开,双方使出的力气扭弯了金属门框和铰链。这使同室的另一位举重教练有时间破窗逃走。但室内的另外4个教练员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们各自在床上被恐怖分子用枪指住了。
       这时,摔跤教练温伯格正好沿着康若里大街漫步回房间,温伯格也是个大块头,要制服他决非易事。他一踏进房间立刻挥拳打翻了一名恐怖分子,另一名恐怖分子慌忙开枪,子弹打穿了他的面颊,他用手捂住脸,血汩汩地从指缝里流出。恐怖分子接着又撞开隔壁的3号房间时,轻量级摔跤运动员贾德.祖巴里决定冲出虎口。恐怖分子在他身后连开数枪,但这位身村矮小的摔跤运动员左闪右躲,越过高低不平的庭院,安然逃脱。身负重伤的温伯格乘机猛击另一个恐怖分子的嘴巴,那人的上颌骨被打碎,昏倒在地。另一个恐怖分子举枪就打,温伯格胸部连中数枪,像一堵墙一样倒了下去。举重运动员约瑟夫.鲁马努在恐怖分子要捆绑他时,操起桌子一把菜刀,朝着恐怖分子的前额砍去,剧烈的疼痛使这个恐怖分子无法开枪,只好退开,但从他身后跑来的一名恐怖分子,用冲锋枪扫了一梭子,鲁马努的身体几乎齐腰断成两截。身负重伤的温伯格此时摸索着站起来,一心要与恐怖分子拼个你死我活,当恐怖分子看到一个血淋淋的巨大身躯跌跌撞撞的向他们扑来时,吓得忘了开枪。温伯格击倒一名恐怖分子,又抓起一把菜刀,砍伤了另一个恐怖分子的臂膀,然后才因头部中弹身亡。
       4点55分左右,一名没带武器的西德治安警察来察看情况。他打开步话机,朝站在康那利大街31号前缠着头巾的恐怖分子咕哝了一句“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那人没吱声,从公寓后门溜了。
       凌晨5点左右,恐怖分子未能找到住在其它房间的以色列运动员,就押着抓获的9名人质,匆匆撒离奥运村。在因时近半个小时的搏斗中,负责奥运村安全的警察只接到了有关康诺里大街31号附近“有人打闹”这一含混不清的报告。这并不奇怪,因为此时大部分人都还在酣梦之中,而且整个行动进行得断断续续:一阵喊声和一阵枪声过后,便是一阵沉寂。要知道在奥运村夜夜都有狂欢活动,往往还伴随着鞭炮声和喧闹声。对许多睡在以色列运动员隔壁的人来说,这次绑架发出来的声音和以往的吵闹声相差无几。
       那两个死里逃生的以色列人分别跑到南朝鲜和意大利代表队的住处打电话报警。凌晨5点,慕尼黑警察局局长弗雷德.施耐伯在睡梦中被报警电话惊醒,于是他慌忙组织人应付危急。5点30分,在双方对峙当中,“黑九月”下了最后通牒,慕尼黑警方收到了恐怖分子的英文信,他们要求在9点以前释放被以色列政府关押的234名巴勒斯坦人和被西德政府囚禁的“巴德尔___迈因霍夫帮”成员,然后派三架飞机把他们送到一个安全的目的地,最后期限为5日上午9点,过时开始*。
       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仅慕尼黑惊呆了,整个西德乃至国际社会都感到震惊。9时,国际奥委会主席基拉宁和本届奥委会主席道默发表联合公告,宣布从9月5日下午开始暂停全部比赛。西德政府对“最后通牒”作出了反应,表示可以同意他们的要求,但必须就细节问题进行进一步的谈判。西德警方欲争取时间,为冲进31号楼营救人质作好准备。西德政府的两位部长、奥运村村长、前任市长和警察局局长以敢于赴汤蹈火的勇气表示愿意以自己去交换人质,但恐怖分子拒绝了这一要求,只是把截止日期延长至12时。西德总理维利.勃兰特在电话里与以色列总理梅厄夫人磋商了十分钟,结果不出所料,这位头发花白的女总理重申了以色列对待恐怖主义的立场:绝无妥协可言,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让步。态度虽然很强硬,但梅厄总理一搁下电话就立即招来了以色列情报机构____摩萨德的头头兹维.扎米尔,让他马上飞赴西德处理这件人命关天的事情。
       当天上午10时,长得有些干瘦的51岁的扎米尔衣冠端正、服饰考究的出现在慕尼黑。他一向如此,这在以色列穿着随便、不修边幅的上层社会格外引人注目。他一举手、一投足都俨然有英车上议院中贵族们的那种绅士风度。有人开玩笑说,他即使率领特工在40度的内格夫沙漠上,这种风度也不会打半点折扣。可是此时,扎米尔已实在无心顾及自己的绅士风度,他一到慕尼黑,就急匆匆的要求看一下西德方面准备解救人质的行动方案。
       西德警方己决定佯装答应提供飞机,因为此时恐怖分子已同意把截止日期又延长到晚上12点,并降低了要求,只要求派一架飞机把他们和人质送到埃及开罗。如果那时以色列政府仍不交出被关押的巴勒斯坦人,他们就在开罗处死以色列运动员。
       西德的边防警察部队(此后改建为反恐怖大队)准备在恐怖分子到达机场后,在飞机起飞前发起进攻袭击。扎米尔阅毕方案,感到这次行动组织得不是很好:准备工作很草率,神*太少,武器也不够先进,行动能否成功,实在没有什么把握。但是,扎米尔也没有发表什么异议,因为他一时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晚上10点,扎米尔在德方军官陪同下,登上了慕尼黑市效菲斯腾费尔德布鲁克机场的控制塔。他“有幸”亲眼目睹了机场跑道上发生的血腥一幕。
       10点20分左右,两架直升飞机从奥运村附近一块草坪上腾空而起,朝着菲斯腾费尔德布鲁克机场飞来。机上载着9名以色列人质和8名恐怖分子,他们是乘一辆大众牌汽车来到直升飞机旁登机的。扎米尔日后回想起来,觉得应该在恐怖分子下汽车后向直升飞机走去时实施伏击,尽管这是事后才认识到的,但在当时的确就意味着失去了行动的最佳机会。一刻钟后,两架直升机在距一架波音727喷气式飞机约100米处降落。恐怖分子强迫直升机的架驶员走在前面,然后四名恐怖分子走出直升机,去检查客机。机场的灯光造成了许多阴影,使人难以辨别到底谁是人质,谁是恐怖分子,狙击手们顿时心急如焚。然而,不到5分钟,5个狙击手便从黑暗中向远处开火了,慌忙中没有打中目标,从而使奇袭失去了威力。枪声一响,恐怖分子就知道情况不妙,立即举枪还击。直升飞机驾驶员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其中两人安全逃脱,另两人被交交叉火力击中,负了重伤。以色列人质无法动弹,他们眼睛被蒙、手脚被捆着坐在直升飞机里。双方对射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恐怖分子狂傲的拒绝了西德政府的几次劝降,尽管他们知道这是免于一死的唯一途径。西德方面因为直升飞机内还有人质,因此火力受到限制。于是临时绝定在6辆装甲车的掩护下,突击队员直接上冲。然而就在装甲车开动的同时,一名恐怖分子向一架载有5名以色列人的直升机里投了一颗手榴弹,直升飞机顿时变了一团火球,紧接着,恐怖分子枪杀了另一架直升飞机里的4名人质。
       令人痛惜不已的是,倘若装甲车攻击推迟几分钟,第二架直升飞机上的4名人质就可能幸免于难,人们发现,捆绑他们的粗绳上有牙痕。这表明,这4个人用不了多久就能挣脱绳索,出其不意的袭击守在直升机外面的两名恐怖分子,他们很有可能能活下来。至于第一架直升飞机上的5名人质,则无法断定他们是否采取了什么行动,他们的躯体已被烧成灰烬,无法辨认。直到凌晨1点30分,警方才击毙了最后一名负隅顽抗的恐怖分子,他的直名叫穆罕默德.马萨尔哈德,他曾作为一名建筑师参加过奥运村的建设工作,因此对现场极为熟悉。
       战斗结束了,一共有9名以色列人质、两名西德警察和5名恐怖分子死在机场,另有3名恐怖分子被捕。9月6日,奥林匹克运动场里一片肃穆。当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第二乐章奏响时,许多运动员禁不住放场痛哭。为了悼念11名死难者,11个座位被空出。幸存的以色列人在追悼仪式上几乎控制不住自己。9月7日,奥运会恢复比赛。
       那一年,苏联赢得了50块金牌,美国名列第二,获得33块金牌,而以色列则运回去了11具尸体。
       但是无数的事实证明: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加深仇恨。恐怖分子的行为没有让以色列沉默,而是点燃了以色列人仇恨的怒火。他们决定以更极端的恐怖手段实施报复,并拟定了一份以“黑九月”组织头目为对象的死亡名单,名单上也是11个人,正好和慕尼黑惨案中遇害的以色列运动员为数相等,以色列人要让恐怖分子血债血还。这个计划被命名为“上帝的复仇”。从此,中东的上空便笼罩在血雨腥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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