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领域中工作过。我们看到的是,他们比其他人都高出一头,他们是对这个领域做出最重要贡献的人。
南方周末:我们知道诺贝尔文学奖在选择获奖者时会考虑到地理分布,那么化学奖是否会考虑这个因素?
利丁:答案很简单,不会。
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遗嘱说得很清楚,它应该被授予对科学、对人类做出最重要贡献的人。它说了不管此人是不是斯堪的纳维亚人。我认为这是阿尔弗雷德·诺贝尔遗嘱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你可以质疑说,对于从未得过诺贝尔奖的国家,或者对于具有强烈愿望取得优秀科学成果的国家,诺贝尔奖可以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激励。但这并不是诺奖本身的角色。诺奖有其很特定的角色,就是奖励已经取得成就的人。
从地理上来说,奖项是相当具有局限性的。最初它是欧洲的,二战之后,它基本上属于美国。从世纪之交开始,我们看到许多新的国家,或者至少我们看到奖项走向了原先不是那么突出的国家。
南方周末:化学奖是否有过引起争议的时候?
利丁:我想是有的。总会有人对领域的选择是满意的,但对于获奖者不那么满意。
这当然是可以探讨的。我们在诺贝尔的体系中有一种特定的思考模式,获奖者需要的是我前面讲到的“开门人”。不见得所有人都需要这样认为。也许会有第二代研究者,从人类获益的角度来说,他们做出了更加重要的贡献。但是我们强调的是,你必须首先看一下这一切的渊源。如果它们是相关的,在时间上是接近的,那么就应该优先奖励他们。
很多情况下,科研会出现一个很好的序列。在我看来,授奖给绿色荧光蛋白就是很好一例。
有些时候就是没法分割。有些时候参与研究的人就是太多了,以至于奖项没法颁给他们。对于诺奖的地位来说,限制获奖者为三人是重要的。当然,三人是一个武断的划分。也可以是两人,也可以是四人,但是不能是一群人。不能是一大帮人,不然的话,奖项就会失去它的魔力。因为魔力的一部分就在于它是对个人的认可。
南方周末:你认为中国的化学研究在哪些方面相对较强?
利丁:对于中国的强项,我并不能真的做出回答。我跟同事一起去过中国,我也看到了很多我本身领域的情况。我知道中国在材料科学方面是很强的。我也从中国的好朋友那里得知,医学化学和蛋白质组学方面有很大规模的研究项目,这些都是化学中新兴的学科。
我想说中国正在发生科学上的革命,尤其是当你考虑到仅仅40年前,中国的大学还是关着的,这就更令人印象深刻了。从这个角度说,中国比世界上任何国家都更是从零开始。
我个人的感觉是中国在陶瓷、冶金、新材料、纳米材料等领域做了很好的工作。但这只是材料科学领域,你面前还有整个生物化学和有机化学。我无法预判发展,因为我还到不了判断中国科研状况的程度。但是作为一个科学期刊的审稿人,我可以看到今天大量的科学产出来自于中国。这当然改变了世界科学的地图,就像它正在改变世界经济地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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