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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访神探李昌钰:破案如砍瓜切菜还要靠运气<%=id%>


      我们要完全忘记输赢——李昌钰专访


      输赢是律师的事情有很多明明是犯罪的案件律师赢了是法律上赢了并不是物证上的辛普森的案件很多人认为他有罪辩方用我们的物证去证明洛杉矶警察没做到应该做的事所以作鉴识工作是没有输赢的输赢在我们来说要完全忘记——李昌钰


      李昌钰档案


      李昌钰1938年生于江苏省如皋县,幼年随母亲举家到台湾。由于父亲在海上遇难,全家13个孩子需要其母一人抚养,家境甚为贫寒。


      1960年,从警校毕业成为台北一名警察。


      1965年身揣50美元到美国留学,在纽约半工半读了10年,1975年获得博士学位,随后受聘为康州纽黑文大学刑事科学助理教授。三年内从助理教授升至副教授,进而成为终身教授并出任刑事科学系主任。


      1979年出任康涅狄格州警政厅刑事化验室主任兼首席鉴识专家。


      1998年7月,出任康涅狄格州警政厅厅长,成为美国警界职位最高的亚裔人士。


      2000年,从厅长职位上退休,但继续主持康州的刑侦工作。


      2001年9月,受聘成为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刑事科学技术实验室名誉主任、纽约州警政厅总顾问。


      2004年,获美西华人学会第25届年会“特别成就奖”。


      李昌钰是美国首位州级华裔警政长官,也是美国历史上官职最高的亚裔执法官员,共参与调查各类案件8000多件,迄今已获全世界的800多个荣誉奖项。他是美国三所大学的终身教授,被美国和世界各地的多所法学院和医学院聘为顾问或客座教授。他侦办过的许多刑事案都成为国际法庭科学界与警界的教学范例。


      □本报记者 王 寅


      李昌钰曾在辛普森杀妻、肯尼迪暗杀案重审、“9.11”事件后法医勘查、台湾“3.19”枪击等全球瞩目的时事大案扮演了重要角色,也参与过耶稣裹尸布、圣母玛丽亚显灵、比利小子生死等宗教历史悬案。


      破案如砍瓜切菜的李昌钰是神探,也是著作等身的学者和作家,迄今发表有200多篇学术论文,出版了20多本刑事科学的学术著作,他的著作被作为刑侦学的教科书,并被翻译成7种语言。他的英文小说《重新调查 历史奇案》曾成为美国真实侦探类畅销书。李昌钰传记和破案故事的简体字版也将于明年在内地面世。


      他的破案故事已经被多次拍成电影和电视节目。但是,真正把神探演活的还是李昌钰本人,李昌钰最近在一部20集的电视连续剧中扮演了自己。他在美国法庭电视网开设了《蛛丝马迹:李博士奇案录》的系列节目,是这个拥有8000万观众的电视网最受欢迎的节目之一。明年,李昌钰还将在另一部20集的电视连续剧中再次扮演自己,在这部新的连续剧中,李昌钰将一秀神探功力之外的一面——功夫和书法。


      本月初,李昌钰参加《精彩人生——美国华裔名人写真集》的首发式,乘坐轮船从上海沿江而上重庆。在船上,本报记者与李昌钰进行了多次对话,全面“调查”这位调查了无数大案的“神探”。


      破案还是要靠运气


      记者:您现在每天仍然只睡4小时。您到美国后,一直很努力工作,当时有出人头地、给华人争气的想法,但是您现在已经功成名就了,为什么还会这么做?


      李昌钰:人的一生到世界上只有一次。当然,佛教和天主教有重生的学说。但是我总觉得,人到这个世界上只有一次,假如一天没有学到东西,没有做到一点点事情,我就觉得今天白白地浪费了。我们一生只有这么多年,一年只有365天,一天只有24小时,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鉴识学上的成就是比以前很多人超过了一点,但是我发现我的成就还是很肤浅的,每天还有很多新的知识需要学习。那些音乐家为什么小提琴拉得这样好,书法家为什么写得那么好的字,天才当然有一点,但是最主要的是要练习。我们这一行也是要努力学习,每个现场都去看过了,现场的经验自然而然就有了。以为看两本《犯罪学》、《现场侦查学》,看我的书,就可以学到基本原理原则,但是操作的时候,还是不一样。所以,我每天一定要自己做一点事情。像今天早上,我就很早起来,我正在写两本书。昨天去了黄山,看到很多很好的风景,当然觉得很有成就,但是,我写作方面就晚了一天,所以今天我一定要写完我昨天和今天要写的东西。


      没有多少字(的指标),只是一定要写,至少写一句。假如逼着自己写多少字,那就很痛苦。我能写多少,就写多少。这样,你的指标定得比较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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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日积月累。


      李昌钰:对,日积月累。我常常对学生讲,不要指标定得太高,不要说我要得奖金,也不要说我要解决世界所有的问题。从我们鉴识科学来说,指标就是要破所有的案子,但是假如破了所有的案子,我们也就失业了。疑难的案件有很多还没有破,我们只能尽我们的力量。所以,我每次旅行也是带很多要做的案件,没有破的再拿出来看一看。很多时候跟你们写作、跟画家画画一样要有灵感,在半夜看到那个案件现场,突然看到蛛丝马迹,能够对破案有帮助。不断地工作,自己希望能跟得上(变化),因为5年之前,我们根本不懂图像分析技术,十年之前根本不懂DNA,假如我没有跟上,虽然说没有退步,但是别人进步了,我就是退步了。


      记者:但是,您开了这么多讲座,也培训了那么多专业的刑侦人员,为什么他们还是及不上您?您胜过一般人的原因是什么?


      李昌钰:其实很多很多刑侦人员是很好的,很多科学家的知识比我厚实,很多刑侦的老前辈比我有经验。但是我常常说,破案要有四个支柱,一个要有好的现场,现场保全好了,我们才能找到证据;第二个是物证,要有好的化验结果;第三个找到人证;第四个要有一点运气,破案还是靠运气。


      记者:如果我们把这四点按照百分比来分配的话,运气可以占多少?


      李昌钰:运气有的时候占很大的百分比,很难说。有时坐在家里运气就会掉下来的,有时运气要自己去追求。


      比如这个案件,一个贩毒的人被打了两枪,杀死了,被移尸到了野外。我们到了现场,一看是抵着脑袋打了两枪,绝对不可能是*,不用验尸也知道是凶杀案。这个人手上戴了一个金手表,7000美元一个的劳力士,马上给我们一点启示,这跟抢劫没有关系。这个人的膝盖上有些泥迹,这就告诉我们,这个人是被跪下来执行死刑的。这些东西当然对我们破案有用处。但这是谁呢?不知道。当时把尸体放到尸包里面,这个人的手抓得很紧,于是,警察要把这个人的手用物证袋装起来。我说,等一等,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结果一看是个钥匙。这个钥匙是一家旅馆的钥匙。我马上派刑警到旅馆。死者是去买毒品的,卖毒品的人抢了他的钱,杀了他,正要离开旅馆上车。假如不是马上发现,那几分钟的时间,凶犯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到时候即使我们追他,也花了很大时间和精力。这就是运气。这个钥匙在验尸的时候也会找到,但是那时候找到,时间就晚了。这当然是运气,也是仔细观察的结果。常常有很多的时候,现场所有的物证统统都没有了,你的运气也就没有了。


      30年的冷案


      记者:我在资料上看到您手上有800多件从古代到现在的案件,您怎么会对这么遥远的案件有兴趣呢?


      李昌钰:因为每天有新的案件,旧的案件、冷案只有等在那里,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我要做很多事,要教书、上班、写文章,还要写书,还要拍电影,还要指导研究生研究,大约有五六件不同的事情要做。所以那些冷案通常我就带在路上,就像现在这样。


      记者:这些冷案,我们怎么界定它们是冷案呢?


      李昌钰:冷案就是几年几十年破不了的案件,没有嫌犯了,没有任何的办法去破了。


      记者:您没有放弃?


      李昌钰:当然不能放弃。都是别的地方送来的,并不是我自己的案件,都是各个国家、美国各大都市破不了的案件,他们来找我。过几天,我回美国几个钟头以后,就要去俄亥俄,一个19年的冷案,我们找到一些线索,现场是一个教堂,教堂还在那里,我们要去看看地形,把物证重新拿出来化验。


      记者:19年的冷案,现场已经没有了。


      李昌钰:现场虽然没有了,但是对那个环境你会有感觉。很多人说是第六感,到了一个环境,就有一个感觉:19年前是什么情形,你就可以作一些模拟和推测,应该是什么样的结果,证据是不是相符合。这个案子发生在一个复活节。虽然我们坐在这里,那个教堂我没有看过,但是我脑筋里面就会想到一些东西,复活节一定有很多喇叭花,这是常见的,被杀的是一个70多岁的修女,脑筋里面就有会修女的形象和杀伤的情形,脑子就会有一幅图画。就像你们写文章一样,要有能力去想象。


      记者:在您印象当中,像这样最后破了案的冷案,从案发到破案,间隔时间最长的有多久?


      李昌钰:30年。


      记者:这是怎样的一个案子?


      李昌钰:一个18岁的女孩子被谋杀了。一天中午她到一个购物中心的室内停车场,她把车停在7楼,人家在9楼的楼梯口发现她的尸体。一刀刺在左胸部,刺穿了心脏,死了。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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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裤子都很整齐,没有任何性犯罪的情形,她的鞋子不见了,皮包不见了。是不是抢劫呢?皮包和鞋后来发现是在车里,没有动过。在车旁边找到一块手帕,送到联邦调查局化验,没有结果;送到苏格兰场验了,也没有结果;到哈佛大学,也没有结果。在车的后边有一个纸巾的盒子,我们在看现场照片的时候,发现这个盒子上有血指印。


      这案件一直没有破。大概十多年前,死者的父亲来见我,他只有这一个女儿。他说:我已经想尽了一切办法,把自己的家产统统变卖了,都没有办法,你是我最后的希望,能不能请你帮一下忙。我很同情他,就和当地的局长和检察官联络了一下,我们开始干。我们发现当天她进停车场是12点34分,尸体被发现是12点45分,是很短的时间。我们就找纸巾的盒子,果然找到。但是已经这么多年了,血指印已经变成咖啡色了。当年处理物证的人,用了错误的药品,所以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就拿死马当活马医,重新用化学药剂、找到了半个指纹。这半个指纹变成很重要的物证。我们在指纹档案中搜查,没有这个人。这个人显然没有犯过案。


      3年前,死者的父亲病得很重,在医院打电话给我,他说,我想我大概不会活很久了,希望李博士不要忘记我女儿的谋杀案,我一死,家里就没有人了。我说,请你好好保重,我们不会忘记的,警察也不会忘记的,只是警察和我们每天要应付太多的案件。我也不能对他说,我找到半个指纹,因为我没有找到人,讲也没有用。


      指纹一直在我们的档案里面。一年多前,“嘣”,找到了!这个人打女人被抓了。但是指纹比对出来,却并不一定是他杀的,因为可能他要去买这个纸巾,指纹碰巧留在上面,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我们找到留在现场的那块手帕,手帕经过多次化验,整个手帕都是洞了,没有多少东西了。但是我们在手帕上找到了一点鼻涕,鼻涕没有人愿意化验,我们就化验鼻涕,鼻涕里面也有DNA。这个案子在春天开审,他被判无期徒刑。报纸头条新闻:30年的冷案破了。很多人问我的感想怎么样。我希望我能够告诉死者的父亲:你女儿的案件已经破了。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告诉他。


      耶酥的血迹,辛普森的手套


      记者:在这些冷案中还有很多古老的案件。


      李昌钰:那些是历史性的案件。也不是我对那些案件特别感兴趣,那些案件只是历史性的挑战。一般没有什么物证,就是推理了。


      比如一个多月前,我们去新墨西哥州。在18世纪到19世纪的时候,新墨西哥州有一个小城叫林肯,只有一条街。当地的一个有名的*“比利小子”(Billy the Kid),个子不高,大家就叫他“小子”。他的枪很快,很凶悍,杀了十几个人,名声大噪。比利小子到底是像历史上说的那样死在林肯,葬在当地还是像另外一种传说说的那样,是警长和他勾结,故意放他逃走,杀了另外一个人,放风说比利小子死了,最后葬在德克萨斯。


      记者:这个案子岂不是难度非常大?


      李昌钰:难度非常大,也可以说非常小。假如能找到他的坟墓,一定有他的尸骨,他有其他亲戚的话,就可以验DNA遗传因子。


      当初人们想抓他,但是他枪法很准,出枪又快,总是抓不住他。后来,新墨西哥州的州长说,假如你自己投降,我就大赦,不处你罪。就派了人去谈判,比利小子答应带枪投诚。投诚了以后,州长又反悔了,还是要判他的刑。去谈判的警长觉得脸面无光,所以就有两种传说。一种是说警长觉得很对不起比利小子,让他逃走,当天把他从监狱带到法庭。那个法庭现在还保存着,监狱也在,监狱旁边是警长的办公室,再旁边是法院。我们上次去看了地形,法院两层楼的木头房子,楼梯很窄。比利小子上了楼,说要去厕所,厕所就像中国的茅厕,在比较远的地方,两个警察押送他去。厕所里面藏着一把枪,传说是警长放在那里的,那两个押解他的警察也早就知道。他们回到法院,比利小子走在前面,警察跟在后面,比利小子推倒了后面的两个警察,正要逃走,在楼上的警察并不知晓内情,开枪射击,比利小子还击,打死了楼上的警察。底下的警察闻声而来,比利小子戴着镣铐,跳窗而走。警察们追赶上去,又被比利小子打死了几个,最后逃走了。这下事情闹大了,全国通缉,其实比利小子就躲在山上。


      有一天晚上,比利小子下山会他的女朋友。当天晚上,警长带了两个警察前去捉拿。两个警察埋伏在外面,警长就睡在他女朋友的哥哥的床上。到了半夜,有一个人跑进来。据警长说,他命令那个人不准动,双方互相射击。警长从房子里冲出来说:我刚刚杀了比利小子。那两个警察一听马上就跑了,因为比利小子很厉害。第二天验尸,证明比利小子被打死了。


      另外的传说,说的是警长安排的,因为当天有一个14岁的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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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男孩失踪了。传说是他杀了那个14岁的小孩,放在现场,比利小子来了以后,放了几枪,就让他逃走了。比利小子就从德克萨斯到了墨西哥。第二天验尸的时候,法医喝得醉醺醺的,尸包也没有打开,看看尸体差不多长短,就把尸体埋掉了。到底埋在那里的是墨西哥的小孩,还是比利小子,谁也不知道。现任的市长和警察局长决定要解决这个历史疑案,就请Discovery和历史频道合作出资调查,拍摄一部纪录片。我们上个月去了新墨西哥州,他们找到了原来的木制饭桌,说是原来法医检验比利小子的,看看上面有没有血迹可以找到。还从一个好臭好脏的鸡棚里面找到了比利小子女朋友家里的家具,那是一个柜子,上面有几个子弹洞。子弹洞一看就知道不太对劲,子弹洞打得太大了。我们看过以后,认为是子弹洞,但可能是新时代的子弹洞。如果我证明那家具和比利小子有关,立刻就会飙升几百倍。过去的法庭现在变成了国家博物馆,我们去调查,楼梯、地板都看过。在墙上有一个用玻璃罩住的洞,说是比利小子打的枪,结果我们一看根本不是。但是,我们找到了血迹。他们开玩笑说,把血迹圈起来——李博士证明这是比利小子血迹。其实我并没有这样说。现在就等这两具尸体的验尸报告,一具在林肯,一具在德克萨斯,历史的疑问就会有所解答。初步的调查已经完结,我的报告正在写。Discovery和历史频道会有两个小时的节目。


      记者:一定会非常好看。在您的800多宗古代案件中,最早的应该是耶稣的裹尸布吧?


      李昌钰:他们请了好几个专家,都是我的老前辈,其中有些已经去世了。那是一件血案,传说耶稣复活的时候,布上面出现了人形的血迹。


      记者:BBC有一个节目说的就是这个故事。


      李昌钰:那个节目的访问,我拒绝了。因为科学上我不能证明。也有一部分人证明了其真实性。我比较中立,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他们只送给我一小根很小很小的纤维,一根肉眼看不见的纤维,要用显微镜才能看到。那纤维上是有血迹,但是那血迹是不是耶稣的,我不能证明。没有办法。科学不是绝对黑的或白的,很多时候是灰的。我没有耶稣原来的血,也没有圣母玛丽亚的血,所以很难下一个历史的断定。假如我们做鉴识科学不能为历史作证的话,最好的办法是不知道。


      等到将来有更新的方法也许可以(知道)。假如说这是耶稣的血,我们用什么证明?当然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会有(人形)印迹。我们鉴定是不是血的时候,是找血里的红血球,红血球没有了,就找血红素,血红素里面有铁。我们证明里面有血红素铁质存在,但不能证明这究竟是别人的血,还是耶稣的血。


      有博物馆来找我们协助——有一块沙发的布,说这是苏联人进攻柏林的时候,希特勒*就躺在那个沙发上。苏联军人就把沙发布割下来了,这块布也变成历史文物,他们想了解这是不是真正的希特勒的血。这个相对年代要近一点,但是有同样的困难度——我没有希特勒的血。我可以证明这是血,这是人血,什么型的血。就好像四五年前有圣母“显圣”,圣母像流血,几百万人去朝圣。他们收集了一点点的血送来请我们检验是不是圣母的血。我们验出来是血,是人血,还用DNA做了ABO血型的识别,血型是B。是不是圣母的血?我也不能说。B型的血在西方比较少,7%,在中国28%,我也是B型。所以我常常开玩笑说,我和圣母是同型血。


      记者:您曾经讲到,辛普森案件牵扯时间和精力太多,您有些后悔卷入其中。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样著名的案件,对您的知名度的提升有很大的帮助。这是一个著名的大案。有没有一个案子名气并不大,但却让您感到更棘手、更难忘?


      李昌钰:在辛普森以前,已经有许多大案。但我尽量避免接受采访,因为我们做鉴识工作的时候,要花费很大时间。一开始的时候,如果一个记者要求采访,你答应了,另外十个记者来找你,你答应不答应?对所有的媒体我一生都是一视同仁,不能因为这个媒体是大报,就拒绝小报,小报也要生存的,是不是?辛普森案件不是十个,而是上百个报纸、电视台要求采访,如果一个记者给他一个钟点,就要四五百个钟点,那还只是一小部分。我们到现场重新调查,就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几百件的物证,每一件都要重新验过,加起来要好几个月的时间。这个案件是世纪大审,是美国近代犯罪史和新闻史上的大事,是一个关节点。从那个案件以后,一个接一个,庭审就变成主流报道。在鉴识科学的历史上,这个案件也是非常重要的案件,司法部直接下令明确所有的现场鉴识的操作程序,以前都很乱的。我所在的学校成立了国家鉴定中心,因为这个案件,知道了洛杉矶警察做错了很多事情。在鉴识科学上,这并不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案件,但却是一个革命性意义的案件。很多案件默默无名得很。比如一个老太太在萨克斯格温的谋杀案。她没有亲人,没有人关心,报纸上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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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道。但重要性比辛普森案件更大,通常这样的案件就被扫在地毯底下。但是,这个案件一样重要。我们做鉴识工作不能只为有钱的人办案,没有钱的一样要办。


      灭“3.19”火坑的人


      记者:今年您接了“3.19”枪击案,您曾经说过这个案件在心理和身体的压力是空前的,您为什么还要去?


      李昌钰:这个案件心理上的压力很大,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答案。身体上的压力同样巨大,我从新西兰到美国,来不及休息,就要办这个案子。刚刚到了地球的那一边,生理上还没有调整过来,马上到美国,再马上回到远东。


      记者:压力的产生是不是与舆论的关注度有关?


      李昌钰:舆论也有很大的关系,但是我不会去管舆论,我的鉴定是一样的。不管别人怎么讲,专家学者当中,有的人写信,也有的人批评。我常常讲,笔在人家手上,话在人家嘴里。他要讲什么,随便他讲,我也不能控制。我也不能拿着枪指着人家:你讲的话写出来的东西一定要怎么怎么样。我从事这个工作已经46年了,中国的古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在我前面,在我后面有多少人,我只是一个过渡的人。(这个案子)也不会影响到我的一生。陈水扁给我一个勋章,或者连战给我一个青天白日勋章,我也不关心,这跟我没有关系。能够做到历史的见证足矣。


      记者:当时的压力应该是无形的,您也不会一概视而不见。


      李昌钰:压力是有形的,不是无形的。


      记者:有形到什么程度?


      李昌钰:有形到天天有人半夜里给你打电话。跑来敲门的都有。


      记者:可以置之不理吗?


      李昌钰:我统统不理。


      记者:这些对您心理上还是有影响?


      李昌钰:当然有影响。所以讲心理上压力很大。即使你不看他的信,也是有影响。你知道你的鉴定结果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不是他要的东西,他就会恨你,想尽办法地诋毁你。那你也没有办法。你总不能为了要讨好这个人,就这样讲,为了讨好那个人,就那样讲。你明明知道前面是火坑,你的前后左右都在向前推着,你要想回头,是不可能的;你要想从旁边绕过去,也绕不过去,只有跳下去算了。成败就是一句话。


      记者:您觉得这个报告出来是一种转折吗?


      李昌钰:很多人认为我是灭这个火坑的人。报告出来,两方面都勉强可以接受,不是全部接受。


      记者:这是您意料当中的?


      李昌钰:不是。并不是我意料当中的。在我来说,不管他反应怎么样,但是,社会大众的反应很特别,这边说,这个报告这里有一点错误;那边说,那里有一点错误。我说,好了,你们自己去写,不要专门说我这里那里用词不当。这是我的感觉,我的感觉不能因为人家说什么就改变主张。


      记者:现在这个报告出来意味着您的工作结束了?


      李昌钰:结束了。除非他们找到*,找到造*、子弹的工厂,那也许我会继续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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