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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的家<%=id%>



      
      “好啦,孩子们,我们今天就学到这里吧。”我疲惫地关掉显示屏,心里还在不停地嘀咕:中央局怎么这么无聊呢,干吗非要如数家珍地让年轻人了解这些已灭绝的生物?反正他们没见过,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见到,除非中央局认为他们迁徙以后可以造出这些生物来。
      我又想起了以前做生物实验的乐趣一可惜现在仅存的这两种动物都是极其危险的,不可能拿来给孩子们解剖。抬头看一下日历,民族的本能让我同时在心里算出了阴历的日期。“又快到中秋节啦!”我喃喃道。“先生,中秋节是什么?”身边的小女孩突然用尖细的嗓子问道。“啊一那是,一个节日,一个庆祝月亮变圆的节日。”我只能这么说了,“以前我们中国人在那天晚上赏月……”“可是,先生,那什么是月亮呢?”另一个孩子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的话。“啊,月亮么,就是……另一个星球……”我艰难地措辞,可仍无法使他们明白。可不是么?我说我们现在住在一个“大球”里面,他们尚且无法相信,又如何叫他们理解“大球”外的另一个“大球”呢!
      这些可怜的孩子们!我望着这群身体略显畸形的孩子。地下环境的限制让他们长期缺乏锻炼,而且由于一出生就呆在地下,他们从来没见过阳光,所以个个脸色苍白,像没进行过光合作用的小苗般无精打采。虽然中央局为了保证ATP和维他命的供给,也让他们定期接受人造日光照射,可那和真正的阳光比算得上什么啊?不过是几盏改进了的水银灯罢了!我是见识过太阳的辉煌的,当然,那是很遥远的事了,我最后一次看见太阳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四十年前吗?太久了,我记不得了。我真想带这些孩子去见识一下太阳,可是没有中央局的特许,谁也不能随便上地面去。如果不得不出去,那就得穿戴极其麻烦的防毒用具。
      
      这都是人类的错!我禁不住又满心痛恨起来。若不是当初人类不顾后果地屠杀生灵,放肆污染,让地球变得乌烟瘴气,人类又怎会被环境所迫,狼狈地逃到地底下来呢?报应呵!我们从山洞住到地洞里来了。祖先哪,这是人类的进步还是倒退?
      然而地洞也不见得安全。几十年来,我们一直在和两种繁殖力超强,且对人类有伤害的变异动物争夺着生存空间。这两种动物(中央局叫不出它们的名字,所以编号为A种生物和B种生物,其实在我看来,它们很像从前的兔子和甲虫)是受放射性环境影响而产生变异的。这些放射污染也是人类一手造成的!前不久发现的另一放射性污染源很有可能危及我们居住的洞穴,虽然其衰变很慢,但迟早会带来一场大的灾难。这才逼得那些原想在洞里过一辈子的人们开始实施“新穴工程”了一他们要冒着危险到地面去,想办法建立发射台,然后飞到别的星球上去,建立新的家园,再把这里的人们一批批地接过去……
      
      嗯,是的,很不错的想法,可他们想过其中的种种困难吗?比如说呼吸、饮食问题,还有地面已成了灼热的不毛之地,人尚且无法立足,那发射台又建在哪里?更愚蠢的是,中央局把我们这代真正见过世界的“长老级”人物放在这里干教育后代这类保姆工作,却把工程的重大任务交给那些只学过理论知识的轻狂家伙,他们能成大器吗?光听他们给这工程起的名字就觉得可笑一“新穴”一一听就知道是一群“洞穴观念”已经在大脑里根深蒂固的地下产物的杰作。他们见过河流吗?见过草原吗?见过碧海沙滩吗?见过群山巍峨吗?恐怕他们将来所建造的新家也会跟洞穴没什么两样一他们只知道洞穴!那样的迁徙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从一个弄脏了的洞爬到另一个新挖的洞里罢了!“一群盲目无知的土拨鼠!”我忍不住骂出声来,可一激动就猛烈地咳嗽起来一不知是老了还是地洞里太压抑的缘故,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从来没有这样累过一我渴望出去!到地面上去!
      
      一只小手轻轻拍打着我强烈颤动的身躯,我扭头一看,一个孩子还靠在我身边。“您不舒服吗?先生。”她怯生生地问道,“我很想知道,您刚才说的‘土拨鼠’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土拨鼠?”我心里想,要说你不也是那群‘土拨鼠’的后代吗?当然,我只能费尽心思地跟她解释:“那是从前的一种小动物,你们以后会学到的,就像……啊,想想A号生物的模样吧,它们长得有一点像,算是亲戚了……”我只能拿这个来打比方了,“不过呢它没有A号生物那么大,也没有那么凶,它是一种小巧、可爱的动物。”真见鬼!我干吗要说它可爱呢?也许是本能吧!对自然的怀念与渴望让我觉得从前的每一种生物都很可爱!然而,孩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一她知道A生物的可怕,她的想象力根本无法把凶残的A生物演变成温顺的土拨鼠,她的想象力更苍白。
      我拥抱了一下孩子那与头颅不相称的瘦小身躯。“没事了,孩子,不用想了。出去休息吧!”我轻声地自语,“祈祷你在未来的家园能够见到一切吧!”我目送孩子走出了房间,无奈地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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