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标准”鸟卵可能带来环境监测偏差

鸟卵经常被用于检测环境污染，但是其抽样方法仍需改进。图片来源：TOM VEZO/NATURE PICTURE LIBRARY 日前，《自然》杂志在线报道称，由德国特里尔大学生物地理学家罗兰·克莱因领衔的一项研究表明，许多科学家使用野生鸟卵来监测环境污染水平的做法得出的结论并不准确，野外鸟卵采集和储存的标准化也未得到重视。该研究论文发表在《环境科学技术》（Environ. Sci. Technol.）上。一般来说，污染监测项目通常使用鸟卵，是因为鸟卵的采集相对容易；并且鸟类靠近食物链顶端，如果环境被污染，鸟类很可能会吸收污染物。这类研究被用来检测从北极到非洲大陆中诸如阻燃剂、水银等污染物的污染情况。克莱因和他的团队仔细分析了发表于2002~2010年间的86篇关于水鸟卵采集的论文，他们发现一些很重要的信息经常缺失——样本采集细节、鸟卵选择标准以及鸟卵被运回实验室的方式等，所有这些因素都可能影响最终的分析结果。克莱因团队同时也指出，通常情况下，人们几乎不注重野外鸟卵采集和储存的标准化。 “在实验室分析时标准化要求很高，但是鸟卵采集和样本保存过程的标准化程度却很糟糕。”克莱因说。克莱因团队研究分析指出了上述论文中的一些问题，如仅45%的论文给出了所采集鸟卵的年龄，仅41%的论文列出了鸟卵运输的温度，仅16%的论文提供了随机选取鸟巢的细节。克莱因指出，所有这些因素都可能会影响数据分析，这使得在不同的研究间进行对比变得困难，或者根本不可能。对于上述问题可能带来的偏差，虽然克莱因团队的工作没有对此进行量化，但是他表示，考虑到大量的科研项目依赖于利用鸟卵监测环境，因此这些问题必须得到解决。“我们为此投入了很多资金。”克莱因强调。通过研究，克莱因团队对一些野外工作标准提出了建议，包括采集新鲜的鸟卵，在5℃时运输鸟卵，测定鸟卵的重量、体积、卵壳厚度特征等。但是，英国兰开斯特市生态与水文中心的李·沃克和理查德·肖指出，采集猛禽的新生卵是不合理的，因为要对此类物种进行必要的保护，这就意味着只有那些被它们放弃的或腐坏的卵才能被采集。他们致力于英国捕食性鸟类监测计划。 “我不认为我们能够获得利用新生鸟卵的许可。”沃克说。他还认为，通过校正陈旧鸟卵的水分损失进行分析的方法相对更可行些。肖则认为克莱因的论文有助于引起人们对许多和质控相关问题的注意。但是，他补充说，标准化的缺失可能主要是仅仅将“噪音”引入结果，除非在一个维度上产生系统偏差，否则结果不会作废。 “这些（上述论文）是用来减少偏差的要点。” 肖说。但是他进一步强调，“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大问题”。美国地质调查局下属的中西部内陆环境服务中心的野生动物学家克里斯廷·卡斯特坚称，很多实验中所采取的标准化条目比克莱因论文中指出的要多。她提到，许多研究人员都使用标准方法，但是为了节省版面空间，相关细节很少出现在同行评审的论文中。因此，克莱因团队称许多论文缺少标准化方法细节就不足为怪。此外，卡斯特还说克莱因提出的许多标准化建议几乎不重要。比如，鸟卵的年限对许多有机化合物来说并不重要，因为新鲜鸟卵与孵化卵、废弃卵、未成熟卵含有相同的试样浓度。而且，在其他情况下，也已经有成熟的方法来校正年龄对污染物浓度的影响。 “我认为野外大多数人都是明智的科学家，”卡斯特说，“当你了解一个鸟卵的质量对结果分析无用时，你就不会花几千美元来买这个鸟卵。”（来源：中国科学报任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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