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年代判断的数学思考

作者：安鸿志
　　近年来，受交叉科学研究的推动，统计学家介入了红学研究。例如，《红楼梦》前80回（简记“前80回”）与后40回（“后40回”）是否为同一手笔，统计学家对前后文使用某些词汇的频率，进行考察，并用统计比较方法给出判断。
　　近来，笔者有一种离奇想法：能否寻找那样的词汇，它们在《红楼梦》成稿时期，恰好处在“发展中”。假如能找到，便可用比较时间次序性，考察《红楼梦》成书有无前后差别问题。后来，真的找到了，它们是如下的“土语组”：
　　今儿、明儿、昨儿，前儿、后儿，大前儿、今儿个、明儿个、昨儿个、前儿个、大前儿个、后儿个、大后儿、大后儿个。
　　这是以今日为中心，相连的七天，各有两个北京土语名称。在现代词典中，都能查到对它们的解释，简而言之，
　　今儿=今儿个=今日，明儿=明儿个=明日，昨儿=昨儿个=昨日，前儿=前儿个=前日，后儿=后儿个=后日，大前儿=大前儿个=大前日，大后儿=大后儿个=大后日。
　　在《红楼梦》中只使用了前7个，但是，它们有密切联系，为了考察它们的演变过程，除了《红楼梦》，还考察了其他六部明清小说使用同类词汇的情况，通过纵向对比，考察“土语组”形成的过程，希望能从演变中寻觅真相。
　　考察结果
　　在考察时，还将《红楼梦》前80回与后40回分别考察，于是被考察的可称为八部作品，它们是：
　　“前80回”、“后40回”、《姑妄言》、《儿女英雄传》、《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和《金瓶梅》。
　　其中前四部都使用了“土语组”的词汇，后四部都没有用。不过，通过考察它们使用的同类词汇，可以了解“土语组”的来源。考察结果记录如下：
　　在后四部中，《水浒传》使用的同类词汇最多，有“今日、明日、昨日、前日、后日和大后日”。其余三部只少一两个，从略。
　　将另外四部（包括成书年代与字数）使用“土语组”的情况如下：
　　《姑妄言》（1730年，约100万字）使用了：“今儿、明儿”；
　　“前80回”（1754年，约58万字）使用了：“今儿、明儿、昨儿、前儿、后儿”；
　　“后40回”（1791年，约27万字）使用了：“今儿、明儿、昨儿、前儿、后儿，大前儿、今儿个”；
　　《儿女英雄传》（1849年，约50万字）使用了：“今儿、明儿、昨儿、前儿、后儿，大前儿、今儿个、明儿个、昨儿个、前儿个、大前儿个”。
　　结果分析
　　首先看到，“土语组”来源于《水浒传》等书中的词汇“今日、明日、昨日、前日、后日和大后日”，还请注意，词汇“大前日”尚未见到。可见当时只有相连六天的非土语名称。
　　再看《姑妄言》，首次使用了“今儿”和“明儿”两个土语，其他仍然用非土语词汇，比如“昨日”大量出现，却不见“昨儿”。很可能当时还未进入口语。再过20多年，“前80回”中使用了5个土语，恰好是相连五天的土语名称，不过都只是仿“今儿”形成的。
　　在“后40回”中，新增加了“大前儿”和“今儿个”。其中“大前儿”的含义是“大前日”，它在明朝的四部名著中尚未见到，可见有新创意。其中“今儿个”在词尾加“个”后，表示增加语气，同样也有新创意。
　　再看《儿女英雄传》，比“后40回”晚了近60年，只增加了4个土语，而且都是“今儿个”的简单模仿。可见，在此演变过程中，“后40回”占有特殊地位。此外，《儿女英雄传》中仍在使用“大后日”，表明“土语组”还在演变中，不过已近尾声。
　　最后，纵观四部作品使用“土语组”的记录，还表现出时间有序性的特征。首先，它们使用“土语组”中的词汇，是按作品的时间先后，不断累积增加的，而且，有明显按比例线性增加的趋势（绘出坐标图可见之），却与篇幅大小毫不相干。这更加突出地显示，这几部作品在使用“土语组”时，有很强的时代特征！
　　综上所述，这四部作品，恰好处在“土语组”从头到尾的演变过程中，而且《红楼梦》居于中间节段。这表明本文考察的结果，客观地记录了土语的演变过程。如果说，这些结果仅是“巧合”而已，那么，这种巧合出现的概率几乎为零。
　　分析结论
　　通过前面的分析，可以得出两项结论。
　　其一，虽然“前80回”的成书年代，是被某些红学家推测的1754年，并无史料记载（所以有争议），但是，本文考察记录中的其他三部作品年代，是有记载的，根据记录结果，呈现出很好的演变发展规律，所以说，“前80回”成书于1754年是可信的。目前，认为《红楼梦》比1730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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