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虫夏草药用价值极高,西方医学界近年来也在努力地进行定性、定量的研究,却收效甚微。在冬虫夏草的开发利用上,传统医学与西方医学都面临各自的困境。
在青海互助县一个青翠的山谷里,湿地里碧水淙淙,张雪峰的发明改变了一千多年来利用冬虫夏草的历史。
撰稿/柏鲁克 任蕙兰(记者)
这女人显然是高原的藏民,面色黑里透红,一言不发,却固执得很。
真的固执得很。双手捧着虫草里筛出来的沙土,里面残留着些许断草,一定要放进袋子里。买家护住手上的袋子,努力要把她推开。一来二往,相持不下,引来勤奋巷不少人驻足围观。
这些沙土想必也是她风尘仆仆,从一千公里以外带来的,里面的辛苦,也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买家最后累了,让步了:
“最多放一半!”
她仍然不服气。搀杂着断草的沙土是刚刚用簸箕从虫草上筛下来的,如果加回去称重,其价钱抵得上一辆摩托车。虫草堪比黄金,随着虫草一起挖起来的土渣也身价百倍。
青海西宁勤奋巷——一条狭窄、简陋、只有几百米长的街道,却是每年交易额100个亿的世界虫草交易中心,这样的场景天天都在发生。
“一两虫草三两金”
人们喜欢用黄金来衡量物品的珍贵程度。青海顺口溜说,一两虫草三两金。又说,“吹口气,一头牛”。冬虫夏草的神话从何时开始?
上世纪80年代中期,冬虫夏草的价格慢慢抬高。东南亚的虫草消费市场慢慢兴起,冬虫夏草被当作珍贵的养生滋补品,价钱因此逐年提高。
但西宁虫草市场上的原草价格飙升,是前几年的事情。2006年,虫草的价格猛增到一公斤5万元至16万元;2007年,如果在源头收购,800条至1000条一公斤的最优品价格已经达到18万元一公斤;比较受欢迎、1000条至1200条一公斤的中等虫草价格也达12万元;而到2010年,青海冬虫夏草的价格达到了新的巅峰,其中800条至1000条的价格每公斤高达20万元。
每年五六月虫草采集季节,在西宁附近的河卡山、拉脊山、青沙山上,挖虫草的农牧民络绎不绝。而在2000年以前,这里的虫草因为个头比较小,人们都不愿意在这里采挖。
藏族孩子们会过“虫草假”——采挖季节,藏区学校会放假让学生去山里采虫草。每天交一根给学校,其余的虫草拿到市场上卖了补贴家用,交纳学费。“有些家庭鼓励孩子,采一斤虫草,就给孩子买一辆摩托车。”
勤奋巷是虫草买卖的晴雨表。2005年起,街两边的小档口日益增多,多是20平方米左右的门面,每年租金在3万左右。在新建的国际虫草交易中心“落户”,原先一个铺面年租金在十几万,现在飙升到30万,依然一铺难求。
档口老板在市场上收货,固定供给一些药厂,将原草进行加工包装或制成成品,销往广州、上海、香港等地。我们在上海药店里看到的最贵的虫草礼盒,一盒2.88万元,里面只有虫草80克。
市场火了,流通像一台高速旋转的马达。一位老板告诉记者,“进的货三四天就能出干净。”专门在勤奋巷替青海春天药业采购虫草的尼玛才仁说,最大的档口一天就能收500斤的货。
虫草还在涨价。每年都在涨价。是什么让这不起眼的东西变得如此昂贵呢?
冬虫夏草为什么这么贵?
“冬天是虫,夏天是草”,在明、清两代笔记体小说中充满了对冬虫夏草传奇性的描述:“交冬,草渐萎黄,乃出地蠕蠕而动,其尾犹簌簌然带草而行。”有关冬虫夏草口耳相传的神秘起源,和它的独特药效一样,构成了广受追捧的理由。
比较学术的说法,实际是一种真菌寄生于一种名为“虫草蝙蝠蛾”的幼虫体内,这种被真菌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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