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沟渠上修建的东西向石桥,位置大概在今天虎坊桥十字路口的西侧。到了近代,填沟筑路,石桥也逐渐湮没无闻,直到2000年前后拓宽骡马市大街时,才短暂地重见天日。而今,虎房也好,石桥也罢,都已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唯有“虎坊桥”这个地名依然鲜活,在全新的大都市中,承载着那古老的记忆……
崇文区虎背口胡同:现为东花市北里小区,但地势不变
我从虎坊桥坐公交车,在“广渠门内”站下车。沿着鼎新大厦西侧的小路向北走了几分钟,就到了与东花市大街交叉的路口,路北是东花市北里的小区。小路还向北继续延伸,从小区之间穿过,路牌上写的是“东花市东街”。出发前,我曾经认真地和老地图对比过,认为这条路就是昔日的虎背口胡同。
据方志记载,这条胡同形成于明朝,称“虎叭喇口”,清朝改称“户部拉口”,民国年间改称“虎背口”。在清朝,这里是著名的鸽市,所售鸽子有三四十种之多,生意非常兴旺。民国年间,鸽市搬了家,虎背口只剩下平房和大杂院。近年来,拆除平房,建起了小区住宅楼,面貌一新。
站在街巷的南口向北望去,北京内城的东南角楼巍然屹立。一辆小轿车从北向南驶来,似乎先上了一个小坡,又从坡上开下来。我仔细观察,这条街中间高,两头低,不禁想起方志上对于“虎背口”地名来历的另一种说法:“(胡同)中拱如虎背状,故名。”看来,小区的建设者并没有改变这里的地势,这也算是对“虎背口”地名的一种特殊纪念吧!
朝阳区花虎沟:清朝将领努三葬于此地,现为住宅小区
前面我去探访的三个地方,都位于老北京城,说白了就是二环路以内。那么,在二外路以外,海淀、朝阳、丰台、石景山四个区,又有什么带“虎”字的地名呢?
这四个区,我对朝阳区最熟悉,但这里带“虎”字的地名极少。首先想到的是,朝阳区西北角有个叫“花虎沟”的地方,最初我是从公交站牌上看到的,印象颇深。
前不久,我坐公交车,在“花虎沟”站下车。这里紧邻八达岭高速公路,往北几百米就是北五环路。我沿着小路向东走,两边都是高大的住宅楼,上面挂着楼牌号,一律是“花虎沟某某号”的格式。
根据方志记载,花虎沟最早是个村子,土沟纵横,其中较大的有史家沟、胡家沟等六条沟。就在某条沟内,曾经出现过一只“花虎”(估计是斑斓猛虎),村子因此而得名。当年,花虎沟村有座努三墓。努三,姓瓜尔佳氏,满洲正黄旗人。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定边将军兆惠在平定大、小和卓叛乱的战斗中,将大营安扎在黑水河畔,遭到叛军围攻。努三等人率部前去支援,分两翼击退叛军,与兆惠会师。其后,努三累迁领侍卫内大臣、正蓝旗满洲都统,死后谥号为“恪靖”,葬于花虎沟,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为其树立墓碑。因为年代久远,又缺乏合理保护,墓丘在几十年前就已平覆。
20世纪90年代初,花虎沟村有167人,耕地100亩。本世纪初,在洼里乡域内兴建奥运村,整个乡进行了拆迁,花虎沟村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的小区。我在附近转了转,一点也看不出土沟的痕迹了,只有“花虎沟”这个地名还保留在楼牌和公交站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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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区虎城村:相传元代养虎,现为虎城中学
除了花虎沟,朝阳区还有个“虎城村”值得关注,不过村子的建置早就不在了。
从红庙十字路口出发,沿着西大望路向南,在北京工业大学的西北方向,有一所虎城中学。学校所在的地方,原来是个村子,名叫虎城村。虎城村往西,是“老虎洞”的地界,包括了现在的农光里、农光东里等地。相传,老虎洞和虎城村是元代养虎的地方。虎园的四周有高大的土墙,还有石拱门洞,为放虎入园的洞口,“老虎洞”正因此得名。
元末明初,虎园废弃,但地名一直保存下来。到了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这一带建了不少职工宿舍,不像以前那样荒凉了。现在,从行政意义上讲,老虎洞、虎城村都不复存在,只有虎城中学还保留着“虎”字。有意思的是,该校的校徽就采用了汉代虎的造型。不知道设计者是不是想提醒人们,这里当年曾经是养虎之地?
不过,老虎毕竟是在山林中出没的猛兽,在北京的平原地区比较少见,除非是人工豢养。层峦叠嶂的西山,显然更适宜老虎的生存,那边的“虎”字地名会不会多一些呢?下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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