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东大杖子这座战国大墓有太多燕文化的痕迹,东大杖子的所在地是汉胡的战略缓冲带,东大杖子所在的建昌又恰是燕国大将秦开“却胡千里”开辟的新国土,燕长城就在距建昌不远的北票、喀左一带经过,这就不免令人产生这样的联想:这座大墓有无可能与秦开或类似秦开级别的燕国大将有关呢?
战国时期,燕国为免受东胡人的威胁,派名将秦开赴胡地做人质。十年后,摸清敌情的秦开逃回燕国,于公元前300年亲率大军反击,迫使胡人北退千余里。同年,秦开在沈水之阳建立了“侯城”,即今天的沈阳城,秦开因此被誉为“沈阳建城第一人”。
秦开驱胡后,开始筑长城,据《史记。匈奴传》记载,燕将秦开大破东胡后,“燕亦筑长城,自造阳至襄平。置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郡以拒胡。 ”造阳位于怀来县东北,襄平即辽阳。燕长城东西走向,由赤峰县北梁跨过老哈河,进入建平境热水乡下湾子,从二十家子乡延伸到敖汉,穿过克力代、贝子府北山,经宝国吐石头井子,进入北票北塔子乡。
大将秦开几乎为燕国打下了半壁江山,在当时的燕国可以说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开镇守的燕国边陲就在东大杖子一带,他所统辖的地区百姓汉胡兼杂,秦开本人又在胡地做了十年人质,他的功绩与经历,在当时可否享有如此等级的大墓?
在这座战国大墓中,出土了一把青铜环首刀,此外,在与大墓相邻的其他古墓中,还曾出土过手柄嵌金的青铜短剑,这种短剑呈琵琶形,学名叫青铜包金曲刃短剑,手柄嵌金证明使用者等级较高,这些青铜短剑、环首刀的发现,是否与秦开有关呢?
有专家猜想,建昌这一带在战国时期属右北平郡,东大杖子村一带在秦开驱胡后,可能被列为燕国的“自治区”,燕国派来一位地位颇高的郡守,这位郡守很可能有独立倾向,欲自立为王,死后葬于此地。当然,目前这些说法仅仅是猜想。
有人认为,这座大墓规格虽高,但内棺的墓葬品却显得“寒酸”,可能这位派来的大官是位清官。但据一些业内人士分析,这种情况并不奇怪,一般来说,等级较高的大墓随葬品往往不及一些中小墓葬的器物贵重,坑葬墓的陪葬品往往不及积石冢陪葬品奢华。一些积石中小墓葬,经常出土成堆的青铜器,金银器皿,而一些看起来等级不低的坑葬土墓的出土器物却显得较为平常。
有专家指出,东大杖子这座战国大墓出土的精美彩陶与内棺内那个打磨细腻的玛瑙环已经算是名贵的陪葬品了。这座大墓内的仿鼎陶器目前已发现两个,若达到三到五个,墓主人的级别就非比寻常了,而那个玛瑙环无论从成色还是从打磨工艺上看,都是当时的精品,墓葬的规格、墓主人的地位未必就与青铜器与金银直接挂钩。
是燕太子丹的无头冢?
这个大墓的规格不低,出土的陶器多半堪称“一级文物”,但与中原一带的诸侯国比,还难称豪华,像秦孝公墓墓圹宽大,深藏奇珍异宝,曾侯乙墓出土了一套价值连城的编钟,似乎这个大墓主人是位破落的诸侯王,他又是谁呢?难道这是太子丹或者燕王喜的墓地?
东大杖子战国大墓是“一棺两椁”规制,又处在燕国控制的辖区,这意味着,这大墓主人很可能是一位燕国的大人物。虽然秦开功勋卓著,驱胡后肯定加官晋爵,但秦开毕竟未获王侯之位,而太子丹是燕国王位的继承人,如此等级的大墓与他这样的储君匹配,实不为过。
燕太子丹刺秦失败后逃出燕国国都,据说沿“傍海道”,今辽西走廊入辽东境内,先在今觉华岛藏了一段时间,后风声渐紧,又跑到衍水(今太子河)藏身。燕王喜顶不住秦王嬴政的高压,派使者到衍水,诱杀了太子丹,将太子丹的人头献给秦王,燕国又苟延残喘了五年。当时燕国被秦国击败,在河北一带的领地全部丧失,秦开夺取的辽东边塞之地反倒成了燕王喜的栖身之所。
不过,太子丹当年身首异处,而这座大墓的墓主人的尸骨虽已烂掉,但有牙齿残存,说明头颅是完整的,这就基本排除了此墓为太子丹墓地的可能。燕王喜后被秦国俘获沦为阶下囚,估计是客死他乡被草草埋葬,以秦王嬴政的为人,恐怕不会让燕王喜死后叶落归根。
值得关注的是,以前曾在吉林墓葬里出土过一把赵国贵族佩戴的“蔺相如剑”,远在山西一带的赵国贵族怎么可能跑到远在千里的吉林?原因是,战国晚期赵国领土被秦国蚕食,亡国之前,不少赵国王侯级的贵族匆忙北迁,有人一直跑到吉林,这把“蔺相如剑”就是逃亡的赵国贵族北逃至此带来的。
在东大杖子、北山、杜梨树一带成百的墓葬群中,经探测,入葬者中有不少是追随这位神秘大人物而来的,习俗与当地胡人截然不同,那么,大墓中这位神秘人物会不会是逃亡于此的赵国王侯级贵族呢?
有人提出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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