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26日,神舟八号船箭塔组合体从垂直总装测试厂房顺利转运至发射区。 (海晗/CFP/图)
“我们的速度越来越快”
尽管地处西北大漠,“10号”已经完全脱离了戈壁的模样。坐北朝南的东风礼堂被誉为“10号”的“天安门”,东西向的水泥公路则是“长安街”——“10号”的主干道。从东门进入基地,走到西边的尽头则是空军管辖的禁区。南北两侧整齐地排列着许多栋低层民宅和各类宾馆、饭馆以及店铺。道路两侧无一例外地种着一排白杨树。
1970年代,这里被称作“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0训练基地”,代号“东风”,是中国“两弹一星”的重要实验地。这里的一切都和航天有关,不仅密布着“航天纪念塔”、“剑魂”等一系列雕塑,“飞天宾馆”、“神舟宾馆”、形如火箭的路灯,还有胡杨路、宇宙路、航天路等路名也都打上了航天的烙印。
神舟系列飞船都是在这里升空的。从1999年的神舟一号飞船,到2011年的神舟八号,神舟系列飞船恰好完整地经历了三种技术状态。
神舟一号到神舟六号属于“初期实验”技术状态。它们的特点是,飞船的返回舱返回地球之后,轨道舱还能再留轨利用半年,进行各种探测或科学实验。“这是我们国家的一个创新。轨道舱上有太阳电池翼和独立的姿态控制系统,这样等于免费发射了一颗科学实验卫星。”中国空间技术研究院研究员庞之浩介绍说。
神舟七号则是“出舱活动实验”技术状态。它主要是为太空行走而研制,它的轨道舱既能作为工作的生活舱,又兼有气夹舱的功能。但是它的轨道舱不留轨利用,所以没有安装太阳电池翼和单独的姿态控制系统。
第三种状态就是现在的“天地往返运输器”的技术状态。神舟八号的轨道舱也不打算留轨利用,所以看不到它有太阳电池翼。但它最大的变化是,增加了交会用的测量系统和对接用的对接机构。为了交会对接的方便,它还增加了八个平移发动机和四个后退发动机,这让它能够上下左右和前后移动。
神舟八号虽然不载人,但它是按载人设计,并携带了两个形体假人。两个假人各重75千克,身着航天服,航天服上安装有生理信号测试盒,能够模拟产生人的心电、呼吸、体温、血压四大生理指标。这是为了测试生理指标信号传输的链路是否正常。在正式的载人飞行中,航天员的这些指标是要进行实时监测的。
神舟系列飞船也从八号开始定型,今后不再进行大的改变,进入批量生产阶段。明年中国即会发射与神舟八号相似的神舟九号和神舟十号飞船。神舟九号是否载人要根据八号的交会对接情况而定,而神舟十号已经确定为载人飞船。
从神舟一号到神舟十号,“我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庞之浩说。在他看来,“这与我们不计报酬、不计个人得失的载人航天精神密切相关。”载人航天精神通常被归纳为“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攻关,特别能奉献”。
对于生活在航天城的巴图来说,他2003年初到“10号”的时候,各式各样的红色大字标语迅速就勾起了他的军人情结。
然后他很快就熟悉了“10号”的每个角落,也开始觉得这里似乎也没有那么神秘。他说:“还有一个地方我还没去过,就是发射场。”但他知道,那里不是随便进出的。无数次地路过航天员公寓问天阁的门口,他除了知道里面能吃到美味的额济纳特产驼掌之外,一无所知。
好奇心让他对载人航天飞船产生荒谬的想法,比如,他一度认为载人飞船就是一架大飞机。“我还觉得杨利伟会坐着降落伞从空中飘下来。”巴图笑着回忆道。
2003年10月15日神舟五号发射的那个晚上,面对戒备森严的“10号”,他开始与熟识的人员沟通,试图走进那个神秘的发射场观看发射。最终,他被允许在“10号”内规定的地方观看发射。他说:“我听到一阵巨大的响声,然后看见一个屁股上着火的东西,直直地蹿上去,很快就不见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火箭升空,兴奋极了,也知道了载人飞船靠的是火箭。后来,他还从总装备部的官员那里知道了杨利伟是坐在坚固的返回舱里回来的,并不是跳伞,最后降落在了四子王旗。
国人对航天的认知程度是与神舟飞船一起进步的,“尤其是在神舟五号之后特别明显。”庞之浩也注意到。神舟五号发射之后,报考中国空间技术研究院的年轻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