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生物学家罗伯特·维纳领导的一支研究小组发现,被驯养的狗的DNA与近东狼最为接近。维纳及其同事指出,狗第一次被驯养是在中东地区,而后与其他灰狼交配,它们的后代最终遍布整个世界。毫无疑问,维纳等人的结论对“驯养狗以单一事件形式在一个特定地点进行”的观点提出质疑。但萨沃莱恩坚持认为,维纳过分强调近东灰狼扮演的角色,更多的中国狼样本能够支持他的研究小组提出的“单一驯化事件”理论。
维多利亚大学的古动物学家苏珊·克罗克福德并没有参与上述任何一项研究。对于寻找一个单独的驯化狗时刻来审视这样一个可能不止一次出现的过程这种做法,她并不持支持态度。“我们掌握的证据显示,北美狗拥有一个单独的起源,与中东狗的起源截然不同。这巩固了至少存在两个‘出生地’的观点。我认为我们需要持这样一种想法,即狼在不同时期的不同地方进化成狗。”
狗可能自我驯化
对于狗如何被驯化这个问题,克罗克福德以及其他很多学者都认为狗由狼驯化而来,这些狼就生活在半定居的猎人-采集者部落附近以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居住地周围,以人类丢弃的剩菜剩饭为食。她说:“这一过程也可能由动物自身驱动。我并不认为它们有意被驯养,而是一个自我驯养的过程。”
与体型较大并占据统治地位的狼相比,体型较小的狼可能更为勇敢和好奇,同时更不具有攻击性,因此,体型较小的狼更适于在人类居住地附近生存。克罗克福德说:“我认为它们也在精神世界扮演角色,将狗埋葬就是一个强有力的证据。随后,它们可能便以岗哨身份体现自身价值。
我不认为狩猎能力在人类最初驯化狗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它们被视为一种不可思议的动物,在早期狗-人类关系中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不管驯化狗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它们都已在数千年来的所有考古记录中留下自己的爪印。
人类永远的朋友
凡是养过狗的人都知道,它们是最忠诚的伙伴。荷马记载“阿戈斯”义犬20年苦苦等待主人从特洛伊战争返回,世界各地人们厚葬他们心爱的宠物犬,这些都是古人爱狗的铁证。而且很多人还知道,要善待自己的狗,所以,即使狗狗与主人永别了,它们的主人依旧对狗狗念念不忘。
考古学家在古代雅典集市最主要的公共建筑——阿特洛司柱廊后面发现了一个4世纪的犬墓,墓中犬的头部旁边有一大块牛骨。这意味着,早在那个时候,狗主人就对狗疼爱有加,即使狗死了,还希望狗狗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吃上它最爱啃的骨头。
秘鲁科里巴亚人(公元900年到公元1400年)还相信他们的宠物死后仍然能够有东西可吃。2006年,考古学家在秘鲁南部伊洛市附近一处古代公墓发现了约2000个人的遗骸旁散布着80具保存完好的狗骨架。每只狗的墓都在自己主人墓的旁边,有的狗还裹着质量上乘的驼毛毯,很多狗的鼻子旁摆有骆驼的骨头和鱼骨。这些狗中既有成年狗,也有幼犬,大多数狗属于自然死亡。
负责这次发掘工作的索尼亚·谷伊伦认为,这些狗不只是宠物,它们过去还曾是羊驼和骆驼的牧犬,这解释了它们即使死后仍受到极度重视的原因。谷伊伦还认为,在这些古老的犬种和秘鲁现代牧犬之间有血缘上的联系。
古埃及人也非常珍爱他们的狗,不仅把狗神化,还把狗看作是终身伙伴。1902年在埃及阿比多斯神殿发现的一个可追溯至4世纪的小狗木乃伊,葬在一个棺木上写着“哈比男人”的男子旁边。现在,这两具木乃伊收藏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考古学和人类学博物馆。“哈比男人”和他的同伴“哈比小动物”最近成为该博物馆木乃伊再研究项目的一部分。
这只“哈比小动物”被送到宾夕法尼亚医学院进行CT扫描,证实的确是一只狗,排除了猫的可能性。负责扫描的人类学家珍妮特·摩戈认为,“哈比小动物”在2岁左右去世,更可能是青年期而不是婴儿期,它和杰克·拉塞尔犬的大小、粗壮和力量相同。
对数千年前的犬墓进行研究,对研究人员来说也是一种情感的洗礼。温尼伯大学考古学家迈克尔·马克金农说:“可能所有宠物考古工作都让我有所感触,但我认为,雅斯米纳‘病犬’的故事最让人动容。”
本版供稿 杨 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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