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丸小城的抗蒙传奇(2)

弹丸小城的抗蒙传奇(2)

　　嘉宾：它实际上当时依托6条江，就是曲江、嘉陵江、涪江、沱江、绵江和长江，依托这6条江、几十个小的方山，把整个川陕战区的政府、军队全部集中到这个山上，就是以方山为点，以江为线，连点成线、连线成面，形成一个整个联动的一个巨大的战区，这个战区的核心就是指挥中心就是重庆。

　　小片4：这是重庆市中心解放碑附近的一个古建筑遗址，它虽然已经残破，但却是当年抗蒙历史的见证。

　　嘉宾：正好今年在重庆的旧城的改造过程中，我们发现了一个建筑，这个建筑保留现在地表上还有10多米高，就像天安门城楼的楼基一样，一个高台建筑。它是夯土包砖的高台建筑，这种包砖上，几万、上万的砖，上面都有字，淳佑乙巳东窑城砖和西窑城砖。

　　“你看，西窑城砖，对，淳佑乙巳，西窑城砖。所以这个东西的时间的点位，就定得那么死。完全历史点已经一下就定死了。”

　　我们查了淳佑乙巳就是1245年，正是这场战争，余玠指挥这场战争打得如火如荼的、最关键的一个时候，对，而这个东西那是什么，最后我们通过我们的考古发掘研究，它就是余玠的帅府。

　　记者：噢，就是整个山城防御体系的指挥中心是在这个地方。

　　嘉宾：对，就在我们渝中。指挥中心就在渝中区濒临解放碑的旁边。

　　记者：那么我们知道解放碑这一块就是重庆城市的一个原点，那么这个原点历史的建筑起点被你们无意中间找到了。

　　嘉宾：我们无意中找到了，我觉得这是老天给我们的一个很大的一个馈赠。

　　小片5：当年余玠从毫无屏障的成都迁到了有江山之险的重庆，并将这里作为军事机要中心。在紧要关头，他招贤纳才，迅速摸清当地的地理情况，创建了合理的山城防御体系。

　　嘉宾：所以这个体系的建立首先是定重庆，定了重庆以后余玠就采纳了当时播州土司的两个谋士，冉璞冉琎。这两个谋士长期在四川活动，对四川的情况很清楚。

　　记者：很了解。

　　嘉宾：钓鱼城上面有庙，这个庙当时唐代就开始了，但是宋代的时候贵州的田氏土司修过，所以他们对这个庙的这个情况都很熟悉，对钓鱼城在四川的战略地位非常地了解，所以当余玠上任以后，他就要用人，就要拿出光复四川四路的策略，他就筑了招贤馆，让有本事的人自动来报名，拿出他们的方法，冉璞冉琎这个时候就提出了他们的方略，他们在地上画四川的整个地形图，然后说出建立这个山城，提出了建立山城体系的这个策略，而且这个策略的核心就在于城，钓鱼城，把钓鱼城建设成一个不可攻克的堡垒。

　　小片6：这套以重庆为中心的山城防御体系，包括云顶平、白帝城等二十多个山城，其中钓鱼城是这个体系中最重要的一个，它在未来的抗蒙战争中发挥了不可限量的作用。

　　串场2：余玠所建的山城防御体系曾一度挫败蒙军，局部扭转了南宋军队节节退败的战局。但是，蒙古人统一世界的野心和训练有素的军事实力，令宋军只有一时招架之力。很快，蒙军铁骑逾越四川凭借天险而建的军事防御系统！二十多个山城几乎全部弃城，只有钓鱼城的城门紧紧关闭，让骁勇善战的蒙军难以接近！那么当时钓鱼城是怎么样跟蒙军斡旋、并且屡屡挫败蒙军精锐部队进攻的呢？

　　建造钓鱼城不光只是考虑军事功能，还做了持久战的准备

　　记者：远远的看到这个地方有一个很大的一个磨盘嘛，这应该是个磨盘吧？

　　嘉宾：对。上头应该还有一个大的碾？

　　嘉宾：一个轴，就是一个大的石滚作为碾，它是用牲口来碾的。

　　记者：用驴子。

　　嘉宾：应该是牛，因为没有驴子，用一种黄牛。

　　记者：也就是说这里，无论作为一个衙署所在地，一个兵营所在地，包括老百姓所在地，他总要有吃粮食，粮食要加工。对，从这个磨盘碾的规模来看，这应该是个作坊，这里啊，是个作坊。它不是老百姓自己家里头弄一个，家里头不会有这么大。或者是一个作坊甚至更可能直接属于军营里头的后勤系统的。

　　小片1：事实上，建造钓鱼城时，余玠不光只是考虑到了山城的军事功能，他还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坚不可摧的城墙围合成一个安全的军事、生活空间。城内设施齐全：有县衙门、兵工作坊、经济贸易中心、甚至还有佛教寺庙等建筑。

　　记者：我们这次(在)钓鱼城看了以后，改变了一个观念，原先以为这种山城防御体系的一个一个的那种堡垒，顶多也就是个山寨，结果到钓鱼城一看，它真是个城，它不是像一个土匪的，或者一个土司的一个堡垒一样，而且上头什么都全的。

　　嘉宾：在过去啊，北南宋之际的军事家，陈规就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有的将领在总结北宋和金朝的寿阳之战的时候就说，城小而易守，这个话是错的，城一小，尽管你可以用比较少的军队就能够进行防守，但是城小了以后你调动军队也相对受到了束缚，另外一个呢，城小了以后，敌人几面夹攻。

　　记者：围成一个铁桶一样。

　　嘉宾：对，就是你就失去了你自己做机动反应的空间。

　　小片2：汩汩嘉陵江环绕钓鱼城，为这个小小的山城平添了无尽的秀美。如今走在城中，似乎很难想象这里曾经经历了最惨烈的战争。但是，来此凭吊的游客，可在城内看到一些冷兵器时代的抛石机！这是宋兵抵抗蒙军的重要武器。

　　嘉宾：宋朝的军队防守是非常善于用炮的，在陈规的《守城纪要》里面，他就谈到守城最重要的一环就在用炮，而且他总结金兵攻陷汴梁城，当时有很多失策的地方，其中有一个失策的地方，就是把炮摆到了城墙外面，但军队一溃，炮就留给金人了。

　　记者：留给敌人了。

　　嘉宾：敌人就拿着这个炮来打我。当时炮的种类有重炮、可以把很大的，甚至石碑都能放出去，但是也有轻炮，甚至还有泥蛋炮，按照陈规的说法，用泥巴做炮，把它凉干了也能够把人打死，而且敌人还不可能捡回来打我，因为它一打就碎掉了。

　　记者：就像现在炸掉了一样。

　　记者：你看这个地方一些这个圆形的鹅卵石，这个大概就是炮弹了。

　　嘉宾：对，就是炮台用的。

　　记者：这就炮弹了，那么也就说这个地方当年应该或者是个弹药库，或者就是一个大型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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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丸小城的抗蒙传奇(3)

　　嘉宾：这就是一个大型的炮位，这个炮位吧，由于它是整个码头的至高点，它最初的炮位是在那个地方，就像台阶，它实际上台阶是便于很多人在一个小范围内站着，同时拉那个炮。

　　记者：对，这个地方是要跟观众稍微说明一下的，我们所要讲的这个炮，是冷兵器时代的炮，不是热兵器时代的炮，就是说这个炮的动力不是火药，这个炮的动力是人的肌肉，要想使这个抛石机抛得远，就是拉这个炮的绳子的那个人就要越多，对不对。

　　嘉宾：对。

　　记者：那么像这个在前沿这个江防炮兵阵地上的炮，应该是重炮是大炮，就是拉那个炮的那个绳子的人数是最多的。

　　嘉宾：对，对，对。所以它就把那个台阶修的窄窄，人站在上面，还有就是同时要用劲。

　　小片3：整个山城防御体系，还实施了使敌人既攻不上据点、又抢不到军资的“坚壁清野”策略！

　　嘉宾：因为蒙古人他生长在北方的草原，高寒地带，他不太适合南方潮湿炎热的气候，所以他每次进攻几乎都是秋来春往，那秋来春往钓鱼城它采取的是整个山城防御体系统，作为它的一个巨大的依托，所以它是整个是一套系统，蒙古人来的时候，他一个城一个城地过，每个城都会打他，在每个城在打的同时，它就会把它的把信息传递到下一个或下几个城，整个系统会有一个信息的一个传递，所以这场战争我觉得有两个东西是核心的东西，一个是信息的传递，这是从考古上我们很难把这套信息系统破译出来，另外一个就是坚壁清野，以点控面，就是打的粮草和物资，就是在蒙古人来以前，它利用这个山城把周边几十平方公里，甚至上百平方公里的老百姓、粮草、牲畜全部集中到山里边，而蒙古人他作战是一种游击的流动的作战，他的辎重也是有限的。

　　记者：他是因为是长距离的这种奔袭，他只能就地取食，是吧！他不可能一个庞大的后勤部队，源源不断千里之外给他进行这个辎重的输送，它不可能，而这边一实行坚壁清野以后，它实际上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嘉宾：所以那场战争的胜负，往往是谁的粮草更多一点，谁就是胜利者，对，所以属于胜利的一方，所以在这种情况，坚壁清野是行之有效的一个很有效的一个方式。

　　串场3：钓鱼城是靠什么办法，能在蒙军到来的间隙，将周围上百平方公里的军资、粮草全部纳入城中呢？毫无疑问，城内必定有设计独特的军事通道与外界相连！根据零星的史料记载，当时余玠委派的冉氏两兄弟，调集了合川地区五县民众，在钓鱼山上开山采石，凭险建垒。他们在钓鱼城内峭壁和江面相联的地方，设计了好几道一字型城墙和水军码头，这些军事设施是钓鱼城得以坚守三十多年的重要保障。那么传说中的一字城墙、水军码头是否存在，又是怎样有效地抗击蒙军的屡次进犯呢？

　　小片4：2008年的一次意外发现，使得钓鱼城南的一字城墙和水军码头浮出嘉陵江。

　　嘉宾：2008年因为重庆一个重点工程叫草间行电枢纽，这行电枢纽会把嘉陵江的水位提升20米，这20米就相当于每年的洪水的最大的洪水的高层，因为钓鱼城三峡我们在工作过程中搞过一些调查，它每年的枯洪差，就是冬天和夏天的洪水的差异，大概是18米左右。所以它20米也就高个1米2米，但是对钓鱼城是有影响的，所以我们所里面，就是重庆市考古所对这个地方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查勘探，最后进行了一些揭露，因为常规的考古叫发掘，我们在这个地方使用了一个有点特色的词叫揭露，钓鱼城是个国宝，而它的核心资源就是抗蒙的东西，因为抗蒙它是山城，也是一个江城，它一定有水城，所以我们当时就想找到它的水城，第一步我们就从一字城，传说中的南一字城开始搞。

　　小片5：南一字城逐渐被揭开，这个深入江畔的城墙，依靠峭壁北高南低，长达400多米，残墙平均高5米。

　　这个看起来不过是一堆石头垒起的线型城墙，在过去的冷兵器时代，能起到控制嘉陵江防线的重要作用。

　　嘉宾：所以一字城它是三个功能，第一个功能就是钓鱼城的外围防线，它跟嘉陵江和这个山崖形成一个封闭体，这是第一个功能，第二个功能，它一字城的顶面全是一个通道，所以就是。

　　记者：是个马道一样下去。

　　嘉宾：对，就是一旦有战争的时候，它就快速的一个通道，出兵的一个通道，那么在战前其实这个战争之所以能打半个世纪，最重要的就是粮草的集中，也就是在战前它把周围几百平方公里的地方的土地，或者几十平方公里，就根据它控制的那个面，顺江而下，把辎重粮草全部顺着这个码头运进来。

　　小片6：一字城在某种意义上改变了钓鱼城的军事防御功能，伸入江边的城墙，其实还兼备了进攻功能。在一字城墙靠近峭壁的地方，还有一个飞檐洞。根据史料记载，当时南宋一员猛将王坚负责守城，他训练自己手下的敢死队借助一字城，以及一字城下面的飞檐洞屡次偷袭蒙军。

　　记者：现在飞檐洞还有吗？有啊，我们去看一下。这个飞檐洞完全可以！一线天。

　　嘉宾：真正的一夫当关。

　　记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线天！

　　嘉宾2：这个位置它就完全可能出去。

　　记者：这还别有洞天，可以驻扎一个排没有问题。这是可以和南边的一字城相连接的。

　　嘉宾2：对，王坚当时就多次派了这个敢死队，身强力壮的军人下去偷袭。

　　记者：主动出击。

　　嘉宾2：骚扰，晚上去骚扰，晚上去偷袭，然后回来的时候，实际蒙古军队根本不知道是哪儿来了兵，来了多少，怎么对他进行攻击。

　　记者：他们以为是天将神兵呢。

　　小片7：随着考古工作继续进行，钓鱼城的防御系统逐渐清晰，从目前发现的情况来看，它有一南一北两个一字城，南一字城墙旁边还设有水军码头。通过钓鱼城的这套军事系统，我们更加清晰地了解了所谓的“坚壁清野”战略，以及攻防相结合的战术。

　　你看，这个黄的就是山上1.9个平方公里，这是是两重防御，实际它有一个巨大的防线就是南一字城北边的一字城，形成一个10多个平方公里的巨大空间，这个空间一般的小规模的战争是敌人没法突破，因为金城汤匙，但是如果大规模的时候它放弃，它就放弃外围，把所有的物资，所以以点控面就是靠这样控制，它这个点就可以控制这个面。并且它在战前，它把方圆几十、上百平方公里的物资集中到江岸顺江而下、进来，它坚壁清野是更大的一个控制。而钓鱼城跟前援的其他的城形成一个整体攻防，跟后援的重庆城又形成一个整体互相增援，所以在这场战争中，它不光是被动的防守，它还是积极主动地、在战争的空闲中有机会小规模地进攻骚扰。

　　串场4：在十三世纪的历史上，蒙古汗国的军队是一支震撼世界的可怕力量，它三次西征，横扫千军如卷席！使中亚、西亚以及欧洲四十多个国家，在其铁蹄下呻吟。罗马教皇曾惊呼道这是“上帝的罚罪之鞭”这条上帝之鞭不可一世，它指向哪里，哪里就“粉身碎骨，灰飞烟灭”。然而这一常胜之师，却被阻挡在钓鱼城下，屡战屡败，损兵折将，不得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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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丸小城的抗蒙传奇(4)

　　蒙哥大汗未曾料想，弹丸小城竟困住了自己的铁骑

　　因为坚持守城36年之久，钓鱼城成为世界军事史上的传奇。这个传奇中最重要的一项，要从蒙哥大汗死在钓鱼城说起。蒙哥是成吉思汗的孙子，他率兵远征过欧、亚许多国家，以骁勇善战著称。公元1252年，43岁的蒙哥被推举为大汗。几年后，蒙哥因四川战事的不甚明朗而御驾亲征。然而之后所发生的意外，却无意中改变了世界历史的发展进程！

　　小片1：为了加快统一南宋的进程，1259年初，蒙哥大汗亲自带兵从四川主战场南下，试图与忽必烈率领的军队会合，直取东南夺取南宋政权。

　　嘉宾：蒙古大汗像蒙哥史书上是说：话很少很精炼，为人很稳重，经常沉思，下决定也很果断，但是呢他在攻四川的时候，他却没有听取有些大臣的意见，当在钓鱼城下受阻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有大臣给他进言，就说钓鱼城奇险，非常难攻，不如舍弃它直接东下，派支军队进行骚扰就是了，只要东下夺取了临安，南宋政权覆灭，钓鱼城不战之降，但是这个大将的进言，受到了其他大将的否定，他们认为这是软弱的表示，要夺取全国、要夺取南宋全国，连一个钓鱼城都不能够征服，怎么能显示你的武力，所以他们坚决反对舍钓鱼城而下，蒙哥在这个时候他觉得，后面一种意见是有胆略的意见，听从了这种意见。

　　记者：过于自信在军事上头，因为他们在全世界所向披靡，已经太自信了。

　　小片2：在蒙哥的带领下，蒙古精锐之师势在必得，这一次他们攻克了钓鱼城的第一道防线，直击钓鱼城的护国门一带，但是钓鱼城的军民誓死守卫这个第二道防线。

　　在这种情况下吧，蒙古人要攻破第二道防线，久攻不下，他们就采取中国古代文献记载的地突，就是从地下突击，地下突击的这么一种战术，就挖地道，挖过了钓鱼城的第二道城墙，也攻进来了，那文献里边是有记载的。但是这次他们，钓鱼城军民很勇猛嘛，就是你挖地道我就挖个大坑等着你，你进来以后就让你摔到大坑里边，然后就反攻，就把蒙古人打了出去，打出去以后就把那个地道全部进行了回填，回填当时的钓鱼城山上可能最多的物资就是垒石，就是这么大直径大概30公分的垒石，我们考古所在清理过程中，清理了35米，全部是垒石塞填的那个地道。

　　小片3：1259年的夏天，重庆地区又到了潮湿多雨的季节，御驾亲征的蒙哥大汗已经被钓鱼城拖住几个月了，他未曾料想：这样一个弹丸小城，竟困住了自己精锐部队的铁骑。攻城心切，蒙哥亲临钓鱼城北一字城对面的脑顶坪督战，没想到却中了宋军猛将王坚部队的伏击！

　　记者：这个前面就是钓鱼城东南的那个脑顶山是吧。

　　嘉宾2：脑顶坪。

　　记者：脑顶坪，也就是当时是蒙哥率元军然后占领了这个山头。从这里到那个地方的距离大概有多远，目测一下。

　　嘉宾：大概有200米左右。

　　记者：抛石机，当时候宋代抛石机能打多远。

　　嘉宾2：我问过那个就是社科院那个杨洪先生，考古所的杨洪先生，他是专门研究中国兵器史的，他说他做了个试验，就是抛石机它打得最远的是打了400米。

　　记者：那也就是说这个蒙哥胆子也太大了一点，作为一个蒙军的皇帝、统帅，他居然能够到这么近的距离来。

　　嘉宾2：他也是守得，可能那个夏天嘛，守得太急了，心情急躁，他就想看看那个，当时王坚就是经常就是激将法激他，经常就是把鲜鱼、面饼抛下山去，你看蒙哥军队，你再围困我多少年，我上面有吃的还有鲜鱼饼，有吃的，就是激将他。

　　记者：用鱼做的鱼饼，抛到蒙军的军营里头。

　　嘉宾：他把那鲜鱼烹好了以后，就是整个一条鱼、好像面饼。

　　记者：用抛石机抛过去。

　　嘉宾：就是砸出去，就是说你围我没用，因为当时蒙古人从2月份开始攻城，到那时候已经大概4个月了吧，差不多，几个月以后打不下来，他说你围我没用，实际上。

　　嘉宾2：我上面有水。

　　记者：也是心理战。

　　串场6：一个在欧亚大陆攻城灭国所向无敌的人，却遇到了钓鱼城这个史上最牛钉子户。蒙哥再怎么也没想到：蒙古军身经百战，却在钓鱼城折兵损将。当然，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也会命丧钓鱼城！传说脑顶坪一战，蒙哥中了宋军的飞弹，最后死在军营。因为蒙哥的死，历史在此拐了一个弯。当时奉命西征欧洲中亚的军队统帅、南征大理和交趾的将领以及正在长江中游与宋军鏖战的忽必烈大军，都匆忙停下战事，不远千里，赶回大漠参加蒙哥葬礼并争夺大汗之位。

　　嘉宾：正在西亚远征已经打到意大利的这支军队。他就听到了蒙哥的死讯，本来可以一鼓作气拿下埃及，马上主力就后撤了，就想回去协助他的一些兄长，争夺这个大汗的位置。忽必烈听到这个消息他是犹豫了一下，他是想如果我这个时候听到消息就立刻回退，有损于他的声望，所以他还是先下江南。

　　记者：先立一功再说。

　　嘉宾：先打垮了宋朝的在长江中游的最大的一支军队，他就急着要走了，所以蒙哥之战，实际上一方面对西征军来说，他结束了西征军的使命，保卫了阿拉伯世界，那么对南征军来说，对正在灭宋的军队来说，他也终止了他们的任务。

　　记者：步伐。

　　嘉宾：他们从此都回去争夺这个汗位，南宋得以苟延残喘。

　　小片4：正是因为钓鱼城所取得的战绩，缓解了蒙古势力对欧亚非等国的威胁。也延缓了南宋王朝的灭亡，钓鱼城被赋予了“上帝折鞭处”的美名。

　　小片5：然而，直到公元1279年，南宋灭亡。此时的钓鱼城已经成了一座抵抗蒙军的孤城，还在守城的将领王立面临着两难的境地：是弃还是守？在一个叫熊耳的女人斡旋下，王立只得做了一个现实的选择。

　　嘉宾：到了临安南宋的首都已经被蒙军攻克以后，在这个时候的坚守实际上已经到了尾声，在这最后的这些坚守里面，四川的这些山城一个一个地陷落，甚至连这个后方重庆也都被包围，这个时候怎么来结束战事，当然就有两种选择，这两种选择一种就是当时谈忠孝，要抵抗到底，就是绝不投降，这个想法在我们忠君爱国这个思想的，就是我们有一直有这种思想占统治地位的时候，当然我们很排斥就是认为熊耳、王立那就是汉奸了嘛，那么后来也有人提出不同的看法，说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实际上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时候了，城里的粮食什么都没有了，坚守下去已经只是个象征意义，那么这个时候为了保全一城十多万的军民的生命，然后去投降，这也可以谅解。

　　小片6：1279年钓鱼城将领王立，见南宋大势已去，为了保存10万军民的性命忍辱递上了一纸投书。钓鱼城36年抗蒙守城的历史，因此画上了悲壮凄美的句号。

　　汩汩嘉陵江日夜奔流不息，“独钓中原”的钓鱼城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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