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尖嘴长腿鸟类似,值200多元。
毒鸟者林龙说,野生鸟类在当地大多按只论价,从几元钱到上千元不等。国人常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天鹅(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肉卖价最高,每只能卖1000多元;其次是大雁(天津市重点保护野生动物)肉,能卖400元上下;野鸭(天津市重点保护野生动物)一类通常几十元钱;那些跟麻雀差不多大的鸟,几块钱一只。
在林龙看来,这生意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计。“一瓶药才十几块钱,够泡好几盆鱼的;那种拌粮食的药,半斤也才70元钱,能泡10斤粮食,运气好的话,药到一只白天鹅,就赚大了。”
在德国,很多人尊称白鹳为“白衣骑士”。但在捕鸟者和餐馆老板口中,东方白鹳与苍鹭一同被称呼为“长脖老等”。因为这种鸟有着长脖子,捕鱼时站立不动,等在水中。
15日、16日,根据大港当地多名市民提供的线索,记者走访多家以前出售野味的餐厅。
千米桥南侧,一家餐厅的招牌上标着:出售野鸭、野兔等野味,但该餐厅大门紧锁。
在甜水井村,当地村民称,村周边此前至少有3家餐馆出售野味。“东方白鹳被毒死”的事件很轰动,最近当地对野味的出售贩卖查得非常严,很多餐馆现在都不敢卖了。
在北大港水库的西侧水闸边,可见3家规模数百平米的酒店。当地村民说,此前这些酒店的野味生意非常好。
进入一家招牌上画着野鸭的饭店里,服务员主动说,“店内没有野味。”
更奇怪的是,这家约500平方米的餐厅里,服务员却说,餐厅没有菜单。“有蔬菜,可以选几个蔬菜炒着吃,此外只能做一些鱼。”
【食客】
秋冬季节食鸟客最多
“没有熟人介绍,风声又这么紧,你不可能吃到野味,他们(野味餐馆)都不敢卖了。”张华说。
张华在天津大港区做了3年生意,是一位喜好吃野味的食客,多次吃过“长脖老等”。那时他不知道,这“长脖老等”就可能是在地球上濒临灭绝的东方白鹳。
“端上桌时,也分辨不出来是什么鸟,是店里早就酱好了的,完整的一只,尖尖的嘴,长长的腿,放在洗脚盆大小的盘子里。”张华张开双臂比划着。
张华记得一个细节,一次,他和朋友吃完了“长脖老等”的肉,拎起盘中鸟骨,让骨头在盘子中“站起”。“光骨架就一米多高。”
张华说,这些餐厅多分布在水库边的村子里,秋冬季节候鸟最多,吃野味的食客也最多。“因为比较贵,来的都是想尝鲜的老板,我也有北京的朋友专门过来吃。”
今年7月,张华去了趟德国,他看到当地人的房顶上就是白鹳们搭的巢,农田里,鸟类追逐着大型收割机嬉戏,“看到这些,想到之前我吃过的鸟,心里不是滋味。”
回国后,张华下定决心,再也不吃野味了。
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IFAW)北京猛禽救助中心的猛禽康复师张率表示,人一旦食用被克百威毒死的鸟类,会产生类似酒精中毒的症状,但由于很多人吃鸟肉时还喝酒,所以难以察觉。“如果大量食用,人也会受到威胁,即使吃得不多,也会加重肝脏的负担,造成永久性肝损伤。”
【监管者】
监管缺人、缺钱、缺物
11日,发现东方白鹳死亡的志愿者们报警后,一名民警到场后显得很惊讶,“这些年,我头一次知道这片荒地里还有东方白鹳。”
这片湿地的监管者,也有自己的难处。
张文续,大港城乡一体化办公室林业科科长。他说,科里只有4个人,要巡护60多万亩水域。“开车巡护绕一圈就要一整天,巡护车还是一辆轿车,在泥路上很难开。”
救援初期,志愿者们找到张文续,希望能有一辆能在湿地上开的滩涂机。“那是我第一次听说滩涂机这个东西。而且我们也没有船,没有夜视望远镜。缺人、缺钱、缺物”。
当地有人承包了这“万亩鱼塘”,渔民周女士说,她受雇在“万亩鱼塘”养了3年鱼,“老板专门雇了人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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