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她抬起头,害羞地笑着说:“昨天压力很大。”早上第一次尝试很顺利。但下午第二次尝试则不太成功。最后她说:“他的身体状态已经不那么好了。”
过去5年,她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在这个问题上她都成了一名专家。“有的人说,你不能一天做两次。但是做两次意味着精子在身体里多待5个小时。”她认为这可以增加怀孕的几率。她做了很多她认为有助提高怀孕几率的事情。在每次尝试后,她会平躺15分钟。她不喝酒,改变了饮食习惯,增加脂肪摄入,偶尔吃冰淇淋。她更喜欢“自然方式”,即和捐献精子的男人发生性关系。
“对于这个问题,我非常实际。”她说,她也有一些自己的规则。她不介意亲吻。她会穿上漂亮的内衣,但不是最好的。结束后,平躺的15分钟里她会和他简单交谈一下。
作为曾长期在美国工作的拥有博士学位的分子生物学家,她很清楚该怎么做。她研究过很多复杂的生物问题,包括涉及蛋白质、遗传编码和DNA排序的问题。她曾有过几个男朋友,但是在那期间她并不想要孩子。然后,她满了30岁,决定想要一个孩子,但这时她已经没有男友。“你真的想等待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到来吗?”她问自己。她开始上网搜索,一开始只找到一些色情网站。然后,她碰到了sperm spender.de,翻阅了几个精子捐献者的档案。
格哈德———身高:1 .83米。年龄40岁。头发:浓密。是否戴眼镜:是。是否全国范围内捐献:是。方式:自然。婚姻状况:有固定伴侣。
马库斯1976———身高:1 .72米。年龄:35岁。头发:浓密。体型:稍胖。
最初,她选择了一名有两个孩子并公布了体检报告的警察。但是,他不停地要求在停车场见面,即使在她不可能怀孕的日子。这让她顿生怀疑。后来她又见过一名建筑师,但他出汗太严重。之后还有一名拉丁舞者,但此人不太可靠。
她中断了几年,最后在网上创建了自己的档案。马斯特里赫特的艾德·霍本与她取得联系。他给她写了一封长信。艾德与众不同。去年12月,她第一次见他,之后每隔4周见一次。艾德可靠、热心、知道如何谈论爱情。她从没有和人谈过这个话题,无论是和其他精子捐献者、前男友还是自己的父母。和艾德见面后,她不再去舞蹈俱乐部,不再上网找人打发时间。她把时间都用来找一份新工作和等待艾德。她根据自己的月经周期安排生活。
“艾德绝不会带来任何问题。你甚至不会注意到他。”她说。但是昨天下午还是出现了问题。他知道他着急赶6点的飞机。她应该在4点时听到教堂的钟声。她临时改变了主意,决定选择杯子方式(将精子装在杯子里)这种方式更快捷。杯子装满之后,她用一条毛巾包起来,放在散热器上保持温度,然后骑车去药店买了一根注射器。回家后,她慢慢地将精子注射进自己的体内。
那时,艾德已经离开很远了。他回到机场,再坐飞机返回马斯特里赫特,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当晚他还有客人。一对来自德国亚琛的女同性恋伴侣。
两天后,他打开房门。来自亚琛的那对同性恋伴侣依然没有离开。艾德走进房间,在电视前的躺椅上躺下。旁边餐具柜上有一个数字相框,图像每两秒变化一次。显示他的82个孩子的面孔。“多丽丝……爱丽莎……艾米莉……艾米莉……芬”,艾德一个个念出他们的名字。
1979年,他和母亲搬进这间公寓,当时他只有10岁。他的卖鞋的父亲刚刚离开他母亲。他22岁的哥哥死于多发性硬化症。在哥哥下葬后,所有人都走了。艾德走到棺材边,发誓他永远不要再忍受这样的痛苦。他知道如果和别人走得太近,就可能经历同样的痛苦。他同样可能失去他们。于是在那之后,他试图回避他人。
他经常逃课,他的母亲也愿意给他写病假条。他是个胖乎乎的孩子,高中毕业后,他去军队服役,在汽车修理部记账。后来他成了普通士兵,曾被派驻德国。退役后,他返回马斯特里赫特,在大学学习历史。然后他成了一名城市向导,继续和母亲住在一起。直到这时他的人生中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女人让他觉得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生物。女人们都喜欢英俊的,身材好的男人而不是像他那样的。学生时期,艾德有时在派对上喝酒后也会和女孩接吻拥抱,这就是他的全部浪漫生活。换句话说,2002年,当他开始私下向女人提供精子时,他没有任何性经验。
他没有告诉自己的母亲任何事情。晚饭后他登门拜访那些女人的公寓。最初,她们都是住在附近的人。他消失进一个房间,不久后拿着一个装满精子的杯子出来,交出杯子。再开车回家,回到自己的房间,悄悄躺下。
2004年,他碰到一对夫妇。男子是荷兰人,患有不育症,女子是南美人。他们明确告诉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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