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100多人的公司老总。
而在动物保护主义者的影响下,蒲岐的鲨鱼加工业背负着重重压力。镇上的加工企业不时接到谩骂电话;一些人则以曝光为由敲诈。
直到今年5月,一名香港摄影师来到蒲岐,将鲨鱼加工的照片,传布于网络,更将蒲岐拖入舆论风暴的中心。
当地一名加工鲨鱼的老板称,“这行快做不下去了。”
“鲨鱼镇”,陌生来客
香港摄影师将蒲岐加工鲨鱼的照片传于网络后,当地渔商接到谩骂电话被指责残酷捕鲨
8月5日,蒲岐镇。闷热的午后,镇上看不到人。路边,“蒲岐鲨鱼宴”的广告牌随处可见。这里是全国鲨鱼集散中心。
也正是这点,吸引了一名香港摄影师的到来。
那是5月下旬,他找到镇上工作人员,要求去一些鲨鱼加工企业拍照。
一位加工企业主回忆说,“开始我们并不愿意,但因为有镇里人介绍,也就答应了。”
7月的某一天。网上出现一组蒲岐镇鲨鱼加工的照片,只剩下鱼头的鲨鱼,或者被割下的鱼鳍成片堆放着。图片详解了工厂屠宰鲨鱼的过程,以及由此取得的利益。
网络上,立即出现“残忍”、“血色经济”、“大量捕鲨”等反对浪潮。
一些照片上有加工企业的联系方式,商人李维(化名)的企业便是其中之一。
他开始接到陌生电话,有些则开门见山地迎头便骂,甚至诅咒他的家人。
“都是因为鲨鱼。”最多时,他一天接到十多个电话。
8月5日,记者去渔商周明的厂子。他在大门后面安了一个铁栅栏,到访的人均要验明身份才能进去。
他说,因为经常会有广告公司或媒体人员以宣传为由,拍图、采访。没多久,他就会接到威胁电话,如果不做广告,就把这些屠鲨的照片公之于众,还要将它们发给动物保护组织。周明只能给钱。
最近一次,一个人从周明那儿拿走了1万多元。
镇上10多家加工鲨鱼的企业,几乎都被敲诈过。有的企业一年要遇到五六次。
“网上的照片误导了人们,我们并不捕鲨,几乎所有鲨鱼都是被捕之后,卖到这儿来加工。有从台湾买过来的鲨鱼头,以及欧美捕捞船上割了鱼鳍的鲨鱼。”乐清市海洋与渔业局副局长李琼文说。
蒲岐每年加工鲨鱼有一半是整鱼,一半是从世界各地买来的鲨鱼的某一部分。
李琼文说,乐清的鲨鱼加工产业得到了农业部和国家林业局的认可。蒲岐做的工作是在充分利用鲨鱼资源,减少浪费。鲨鱼被混捕上来后,很快就会死亡。与其让人割鳍扔回海里,不如把这些资源充分加工。
“同时,我们也会遵守国际上通行的规定。”李琼文说。
文明桥前,那次屠鲨
蒲岐鲨鱼加工第一人彭春明1949年首次屠鲨,那是条一万五千多斤的鲨,动刀前道士作法驱邪
不久前,一条一万斤的大家伙刚被运抵小镇。它已死了,但仍是镇上的焦点。为了保持新鲜,鲨鱼会被尽快肢解。刀手从鲨鱼后颈部扎进去,黑紫色的血便冒出来。
鱼鳍是整条鲨鱼最有价值的部分。大概占到整条鲨鱼价值的六成。所以割鳍最为讲究,不能割得太深或太浅。割完后,刀口摸过去应该平滑,好像与表面融为一体。
随后,将巨大的鲨鱼皮划分成一块一块,与躯体分离。而鱼肉尽可能地留在骨架上。然后分解鱼肉,收集内脏、软骨……
镇上,鲨鱼加工第一人彭春明(化名)80岁了。12岁时,他被家人送到温州市学水产加工,与鲨鱼打了50多年交道。
1949年,他18岁,成为镇上第一个宰鲨的“刀手”。
“当时父亲与人合伙从外海买来一条鲨鱼,重一万五千多斤,长九米多,需要3个成年人才能合抱一圈。”他回忆。
鲨鱼被运到镇上文明桥前的空地上,几乎整个镇子的人都来围观。
彭春明第一次宰鲨,捅第一刀的却是别人。那天,鱼行老板们请来了道士,作了一场法事驱邪。又出5个大洋,找镇上一个胆子大的年轻人捅了第一刀。
“鲨鱼被蒲岐人视作龙王将领,没人敢碰这庞然大物。”彭春明说。
随后,彭春明带着一个30多岁的徒弟将这条大鱼肢解。两人用了近10个小时,才将鲨鱼肢解完。鲨鱼肚子里的食物装了两船,用来喂鱼。
早期,蒲岐人只要鲨鱼肉,主要为了填饱肚子。“吃鱼翅是资本主义生活方式,谁要了就得挨批斗。”
而相当长时间内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