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用钩虫申请专利。”
劳伦斯有自己的“寄生虫工场”。“我所做的,”他说,“就是在一个容器中复制热带的环境,使用一些干净的材料让这些寄生虫移居过来,所以你不必真的去接触人的排泄物;然后你把寄生虫从那种干净材料的表面拿下来,用不同的抗菌剂和抗生素反复清洗,然后再用消过毒的液体打包,就可以交付客户了。虫子可以这样活上一个月左右。我们把它们放在一小片材料上发送给客户,让它们从那儿进入人体内。”他一次销售五年疗程的钩虫,定价3900美元,还提供售后服务。他认为这个价格相对来说很合理,因为多发性硬化症类似疗程的药物要花到将近15万美元。
三年来劳伦斯的生意缓慢增长,从论坛上数千个帖子看,几乎全是正面的反馈。然后,去年11月,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敲响了他在加利福尼亚住所的门。劳伦斯的寄生虫可以被归类为疫苗、医疗器械(如今日益广泛使用的蛆和水蛭都属于这一类)或是药物。“不幸的是,”他说,“不知哪位官僚决定把它归类为药物。”
一开始,因为没有任何客户对劳伦斯的商品和服务提出任何投诉,FDA说他只需把网站提交有关方面审批即可。然而第二次登门拜访时,他们的口径变了。“FDA人员站在那儿,明显有些不自在,因为他知道将发生什么事,”劳伦斯一股脑儿罗列出了一大串类似案件,预测了自己可能面对的后果:“一大早就冲进来的特别行动小组、审判之前先拘留、上百万美元的罚金、坐牢、被列入黑名单,等等。当时是11月份的第一周,我当场就拿定主意:除了离开,我们别无选择。”
他和新的伴侣米歇尔———他们俩自小在英国德文郡相识———作出这个决定,一方面是担忧人身自由,一方面是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完成这个使命。“三年来我一直听说种种因自身免疫紊乱导致的痛苦经历,就像涓涓细流逐渐汇成滚滚洪流一样,愈演愈烈。而我坚信,我们找到了解决办法。”
FDA工作人员星期五下午5时30分离开,说下周一会再来拜访。星期六深夜一点,劳伦斯和米歇尔步行穿过边境,抵达墨西哥西北部城市提华纳———他知道那里没有护照监控。“我总共花了6000美元,大部分用在房租上,还买了两个背包,一些睡袋,合适的鞋子,一顶蚊帐。我们整整两天没吃东西。坐了36小时的巴士到了瓜达拉哈拉(墨西哥西部一城市),住在一家小旅馆里,后来发现那是个妓院。我们最终镇静下来,坐飞机到了坎昆(墨西哥旅游胜地),然后搭巴士到伯利兹城(洪都拉斯首都),最后设法到了英国。”
至今劳伦斯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属实。FDA仍在进行调查,但只有他亲自出现才肯告知对他的指控。他继续在英国转悠,不肯透露自己的地址。他发泄着对“体系”阻止他推广有效疗法的怒火。“你知道,”他说,“如果你看看美国深夜电视节目,根本就不会相信秃顶、肥胖和阴茎短小都可以用一小片药物治好。但是你刚一拿出有点效果的东西,就会面对这样一种环境,它是为那些产值数十亿美元的大公司设置的,它们拥有律师军团,有无数研发人员。寄生虫疗法本来可以归入益生菌或者补充剂一类,就像活性乳酸菌———它们的作用原理是一样的。虽然与乳酸菌相比,寄生虫体积大得多,但它们的数目要少得多。”
作为这种潜在疗法的先驱,诺丁汉大学教授戴维·普瑞查德在谈及种种可能性时表现得更加审慎。两年前跟劳伦斯互通过一次简洁的电子邮件后,他就切断了双方的联系。不过,他做了一些实验,证明寄生虫疗法在治疗克罗恩氏病和花粉热方面的确有效果,在英国国民健康保险的资助下,他正在进行一项对多发性硬化症患者使用寄生虫疗法的研究,对于劳伦斯推动这种疗法的热情和病人的需求,他表示非常理解。但他似乎并不认可劳伦斯的生意。他信奉传统手段,认为首先应确定产生免疫反应的分子的结构,取得专利。他说,他不能看着病人们一边在诊所排队等着拿寄生虫片,一边又去接种疫苗。“最糟的情况就是可能对病人身体造成损害,”他说,“对于故意感染我有点担心,但我觉得这种假设必须受到检验。”
爱丁堡大学的里克·迈兹尔斯教授也在进行研究,希望能够寻找到&l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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