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虫类药物”,可以复制出寄生虫的效果,此外在布里斯班、丹麦、布伊诺斯艾利斯和世界其他地方,类似研究也在进行中。在迈兹尔斯看来,劳伦斯只是试图缩短这种重点不清的冗长研究过程,他觉得劳伦斯这样做没什么危害,“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风险,”他说。迈兹尔斯相信,支撑寄生虫疗法的“卫生假说”正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他肯定寄生虫有“调校自体免疫反应”的能力,但表示,“它们能在多大程度上开启和关闭自体免疫反应,具体是怎样做的,还有待发现。也许还会有不利的反应。真正的事实是我们并不知道。”相关知识在“未来十年或更多的实验中”才会被发现。
然而,对杰斯帕·劳伦斯来说,制造一种新药不是解决办法。他相信,正是由于寄生虫是活生生的,才会有这样的奇效。他说,如果科学家们真的相信“卫生假说”,那么他们需要做的不是研发专利药和它的营利性,而是教育公众,让他们接纳“共同进化”的观念,了解我们和体内的人生旅伴具有的共生关系。劳伦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者。“17岁时我读到了《自私的基因》,”他说,“我需要一个架构,一种哲学,为我描述这个宇宙。我一度亲近过宗教,但是《自私的基因》出现了。一旦你意识到我们是基因的载体,接下来你就会理解很多事情。”他说,寄生虫疗法也是基于这个逻辑。“如果获得允许,那么有益的生物体将和抗生素一样,得到广泛使用。如果我能成功,那么从两岁开始,婴儿免疫项目将包括用各种原生动物、细菌和寄生虫对他们进行故意感染,因为这些东西在孩子身上所起的效果似乎更明显。”
不过,他很快从谈论希望转到自己的现实处境。他知道,他想像中的教育过程将始终受到干扰,因为我们的文化规范是非常反寄生虫的,这部分要归咎于非常偏激的电视宣传。“我理解世界是怎么运作的,但仍然感到愤怒。一个开明的国家应该很容易就此进行检验,其好处和节省的资源不言而喻……但事实上,我觉得,我将被媒体抹黑,或者被法律边缘化,而用寄生虫治病这个主意将被扼杀。”
但他们不断进行尝试的欲望没有被扼杀。此前一周,劳伦斯和米歇尔参加了一场婚礼,新娘不久前被确诊患有多发性硬化症。劳伦斯不可避免地扮演起了传教士的角色,向任何愿意听的人讲述了自己的故事。他们送去的结婚礼物是50条钩虫———出人意料也好,毫不意外也罢,那对新人将之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Da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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